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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修覺得自己快暈過去了,然他內心雖有抑鬱,卻並未抑鬱成疾。板橋村山水秀美、四時分明,比陶淵明隱居的終南山要強多了,很適合養生;每日粗茶淡飯,清心寡慾,不痛快了便寫文章、寫詩詞罵人,口誅筆伐,多少抑鬱也宣洩了,身子骨養得十分康健。
因此,他亂了一陣便徹底清醒過來,深吸一口氣,盯著跪在地上的李菡瑤,寒聲問:“這麼說,當年你是有意去板橋村,刻意接近老夫,想拜老夫為師的?”
他換了稱呼,自稱老夫了。
李菡瑤直視著他,坦然道:“是也不是。”
黃修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休想糊弄為師!”
他不自覺又自稱“為師”了。
才這一會,他就成習慣了。
就像多年來,他習慣了在床上擺兩個枕頭,留一半位置給妻子,不然就睡不著。睡熟了,還常常把枕頭當人給摟在懷,半夜醒來發現抱了個死物,不免傷感,猶如深閨怨婦。為此寫了不少閨怨詩,只沒敢傳出去。
李菡瑤忙道:“是這樣:弟子很小時,家父便帶弟子在外歷練,檢視各地風土人情,瞭解百姓生活,結交良師益友。這期間,弟子曾以棋兒和木子玉的身份,認得了許多人。板橋村的雷家就是其中之一。也就是那次,爹爹得知恩師隱居在板橋村。他敬重恩師品性學問,想聘為西席,又深知恩師性情獨特,若直上門聘請,恐不能如願,於是讓弟子扮作鄉野女娃,接近恩師,希望恩師憐惜弟子良才美質和好學之心,收歸門下。誰知恩師沒有收徒之心,連名字也不屑知道。弟子怕惹恩師厭棄,也不敢自報家門,只好以頑童身份與恩師做了忘年交。得罪之處,望恩師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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