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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真目光透著不善,酒杯移動的很慢,裡面的酒竟然是沸騰的,好像隨時都能噴薄而出。
薛葉不動聲色,緩緩拿起紅木桌上的酒杯,舉了過去,他酒杯中的酒很平靜,與對方形成反差。
宋真看了一眼便是冷笑,只是在酒杯中灌足了真氣,只要兩個酒杯接觸在一起,對方的酒杯必定粉碎,到時候酒水便會如利劍一般射出打在他的身上,雖然不致命,但必定會讓他狼狽不堪,在葉姑娘面前丟了面子。
在所有人的關注之下,兩個酒杯碰撞在一起,並沒有發出清脆的瓷器碰撞聲,像是被氣包裹了起來。
只見兩股真氣在兩人的手腕上縈繞,比拼的很激烈,只是在呼吸只見,一個酒杯便炸裂了。
竟然是宋真的酒杯粉碎,酒水化作利劍撲向他的面門。
“什麼!”
宋真大吃一驚,連忙運用護體真氣將飛射而來的酒水震開,左手憑空竟是握住了一柄雪亮的飛刀。
鐵扇門中的弟子的武器一般都是一把鐵扇,但他們最精通的還是暗器,宋真是鐵扇門的少主,受了門中最高暗器手法的真傳,他的暗器自然是殺手鐧之一。
但他不知道的是,薛葉在暗器手法的運用早已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
就在宋真準備擲出飛刀的時候,手腕卻是一動也動不了了,五指發麻,飛刀把握不住掉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
鄒子瑜的其他朋友都愣了,因為他們知道宋真內功深厚,擅使暗器,只要他想讓薛葉難看,偷襲之下對方就別想倖免,誰知宋真失手了。
宋真手腕之上竟是插著一枚金針。
“他是什麼時候發射的暗器?”
宋真百思不得其解,他見過最高明的暗器手法就是他的父親使用的,他根本就看不到如何出手的,但眼前這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修為只有開竅境四重而已,他是如何在無形中發射的暗器,莫非他的暗器手段比父親的還要高明嗎?
薛葉可以給出他答案,天武國沒有任何一種暗器手法比得過《七星聖魔金針》法。
“豈有此理,我好心敬你酒,你竟然使用暗器偷襲我!”
宋真惱羞成怒道。
“喂,你還要不要臉啊,是你先出手偷襲的好不好,竟然還反咬一口了,沒本事就別出來裝逼!”
狄秋月看不下去,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鄒子瑜臉色陰沉道:“薛師弟,我有心叫我的朋友們來為你接風洗塵,你不感謝也就罷了,竟然還出手傷人,是不是有些過了!”
鄒子瑜的其他朋友面色不善,紛紛起身站在了宋真的身後。
“你們少在這裡顛倒是非,別以為你們人多就可以欺負人,想打架是吧誰怕誰!”
狄秋月一擼袖子,露出雪白的皓腕,小巧的身子站在薛葉的後面。
“鄒師兄,我也看見了,是你的朋友先出手傷人的!”
葉千落俏容微寒,站了起來。
氣氛很緊張,劍拔弩張。
“薛兄弟,不要以為你是藏劍谷的內門弟子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在江城還是我們兄弟幾個說了算,今天不是我不給鄒兄面子,你傷了我要是就這麼走出這個門了我宋真今後就沒有辦法在江城混了!”
宋真道。
“你想如何?”
薛葉也不辨別,問道。
“哼,這靜雅軒有一個地下競技場,你敢不敢去那裡和我切磋一番,如果你贏了這事就算了,如果你輸了就給我磕頭道歉如何?”
宋真冷哼道。
“哼這不公平!”
狄秋月道。
“如何不公平,是不是因為他的修為只有開竅境四重圓滿?要不我讓他三招如何?”
宋真鼻孔上揚。
“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輸了的話也必須給冰塊臉磕頭認錯!”
狄秋月道。
“你……”
“怎麼你不敢?”
“哼好,就那麼一言為定了!”
……
十三人從包間裡走出,很快就來到了靜雅軒地下競技場。
整個靜雅軒閣樓是個六邊環形體,中心鏤空,樓上靠窗欞的房間都可以看見地下競技場的情況,這也是專門為雅房中的客人提供的服務,在餐飲的時候表演角鬥用的。
十三人走進競技場,很快就引起了樓上許多雅房的注意。
“殿下,你看是剛才那個小子!”
七樓雅房中,揹負長劍的黑衣劍客道。
雅房中只有兩人,正是薛葉等人上樓時遇到的那錦衣青年和他的僕人。
錦衣青年手裡端著白玉酒杯饒有興趣的走到窗前,目光鎖定在薛葉的身上:“逆寒,你怎麼看這個少年?”
“此子目光冰冷淡定,骨子裡有一股極狠的戾氣,具備頂級殺手的潛質。”
黑衣劍客道。
“沒有錯,是個人才,可以為我們忘憂樓所用!”
錦衣青年笑道。
“但這樣的少年犟得很,就怕不願意加入我忘憂樓!”
黑衣劍客道。
“哼,只要我出馬放眼這天下還沒有我收買不了的人心!”
錦衣青年眉宇間浮現一抹傲氣。
“此人值得殿下親自出馬?”
黑衣劍客驚訝道。
“沒有錯,我是惜才之人,只要是人才,無論大小被我碰見了我都會出面籠絡的,這才是成大事的態度,此子不錯,看我略施小計便可為我們所用!”
錦衣青年目光看的很遠。
六樓一間雅房中,一隻半人大小的紅毛猴子在房間中竄來挑去,突然來到了窗欞邊,看到有人即將比鬥,高興的抓耳撓腮。
“小戰奴你看到什麼了?”
一名玉樹臨風的青年站了起來,他身材筆直如玉松,一襲得體的玄色衣衫,眉宇間含著幾分傲意,他好奇的走到窗欞旁撫摸了一下猴子的腦袋。
“哦?這幾個小毛孩都是江川郡名門大族中的子弟,後天殿下要在碧雲山莊舉行雅會,這幾個小毛孩都在邀請之列!”
一名眼睛碧藍的鶴髮老者跟了過來道。
“咦,那個少年我看著有些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玄衣青年目光看向一襲黑衫的薛葉,問道。
“這個少年不就是……”
鶴髮老者欲言又止,看向雅房一角,坐在鋪著紅色花紋絲綢的花梨長椅上,姿態慵懶冷傲的絕美女子。
“纖羽,你過來看看你認識這個少年嗎?”
玄衣青年說完,突然想起了什麼:“是他!”
……
“宋兄,你手腕受了傷沒有問題吧?要不要我替你出戰?”
王東問道。
“不必擔心,剛才在房間中我只是大意了而已,這小子只是開竅境四重的修為而已,不足為慮!”
宋真道。
“宋兄一定要加倍小心,這小子的內功很強,不可與他硬拼,靠你鐵扇門的奇招出其不意的擊敗他!”
鄒子瑜小聲叮囑,對宋真還是極有信心的,畢竟他是開竅境七重的修為,加上他詭異的暗器手法,就算普通開竅境八重的武者也未必是對手。
兩人走上了競技臺,宋真露出老虎一般的兇殘模樣:“臭小子,我會讓你知道後悔兩字怎麼寫,一定會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剛好拿你試驗一下我的化境《游魚劍法》好不好用!”
薛葉閉上了眼睛,手握在驚鴻劍的劍柄之上。
“故弄玄虛,給我死!孔雀開屏!”
宋真突然出手,便是他鐵扇門最強的暗器手法‘孔雀開屏’。
只見,宋真手中的鐵扇赫然開啟,化作一道弧度刺向對方,在開扇的瞬間,鐵扇中隱藏的上千枚銀針暗器噴薄而出,化作漫天細雨刺去,足可在剎那間將薛葉串成刺蝟。
“他竟敢下死手?”
狄秋月和葉千落俏容煞變。
“哼,他死定了!”
鄒子瑜嘴角冷笑,那怕自己遇到對方的‘孔雀開屏’都未必可以全身而退,薛葉在出其不意之下是絕不可能避過的。<!--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