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我不想敘述。
只感覺自己是個誠實的懦夫。
我的手渴望觸控櫻子,嗅到她的香水味,面板滾燙心臟加驟跳動。無言地相擁,彼此沒有說更多的話語。因為已經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或者說什麼才是安全的話題。
躺在床上,背對著櫻子,凝視窗外的星光,我流下了眼淚。
身邊的人坐了起來,慢慢傳來穿衣服的聲音,我沒有看她,也沒說話,她也沒有,就像個幽靈,或一席午夜的夢境,就這樣悄悄地撤離我的生命。
關門的聲音讓我的手指捏緊了床單。不能控制地走到了窗邊,開啟窗簾,倚著窗臺看一抹瘦小的人影孤零零地走在還沒有完全亮起的道路上。
然後感覺惶恐,感到心疼。
我一直都在對自己說謊。
因為櫻子不是合格的戀愛物件,因為已經無法再與她成為戀愛的雙方。所以我選擇了晴美。溫柔明朗的晴美,端莊正派的晴美,喜歡著我並且能夠彼此輕鬆交往的物件。
和晴美交往很安全,彼此的距離也適當。夏天不熱,冬天不冷,但這是因為晴美無法進駐我的內心,也就沒有能力讓我受傷。
用蜷起一半的手掌抵住發漲澀痛的眼底,我果然……還是無法抵抗櫻子的魅力。
天空漸漸亮起一層薄薄的微藍。這個夜晚即將成為過去。只是……它究竟算是什麼呢?人類是沒有名字予以定義就會感到慌張的生物。我,也是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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