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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天的話，彷彿有些輕飄飄的，很單薄。

此刻周圍桌上坐的賓客和柳家親人，聽到這話，都覺得這傢伙有些不知好歹、不知自己受了多大的恩情。在他們看來，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子，得到老爺子這樣的賞識與支援，哪怕是跪地感謝，也不足為奇。

然而

柳老爺子本人，聽到這話，看到楊天那平靜又誠懇的表情與眼神，卻並不感覺到有絲毫的不足，反而心中更多了一重欣賞。

不驚，不慌，不卑，不亢。

這般氣度，我柳家所有的後輩，怕是都比不上啊。

恐怕只有燕京那些最頂級的家族，才能有如這般優秀的後輩吧。

柳老爺子笑了笑，摸了摸鬍子，道：“你想重振中醫，又用中醫救了我的命。那我自然要力所能及地給你一些幫助。你就當作，是你給我治病的治療費吧，所以也不必跟我說什麼謝謝了。”

楊天聽得出來，老爺子這話是認真的，沒什麼客套的意思。

所以他也就不客套了，笑了笑，道：“好，那我就不多客套了。不過老爺子，你還記得上次你給我賣的一個關子嗎？現在，該揭開謎底了吧？”

柳老爺子眉毛一挑，道：“你是說我的身份？”

楊天點了點頭，道：“是的。”

柳老爺子笑了笑，臉上浮現一抹淡淡的傲然，道：“現在，我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市民而已。只不過在那之前，有那麼幾年，我還是這省裡的一把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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