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連環支扶著抽痛的額際,步履維艱地跨向門口。
經紀人為他安排的菲傭和鐘點管家,上工不到七天就被他炒魷魚,以免家中沒事多添兩串陌生人的足音,干擾了他的工作興致。當初想得好,單身漢嘛!邋遢一些無所謂,生活輕便就好。
今兒個一早,他開始打算推翻自己的簡單哲學了。
昨夜被藝廊的員工們硬拖向酒店,舉行展覽成功的慶宴,他的酒量原就不太高明,這廂更是被一群良心給豺狼吞掉的員工們灌成一攤爛泥。好死不死,下午一點整,不知哪個不識相的傢伙跑來轟他的門鈴。
媽的!一點耶!對他這位夜貓族來說,等於「三更半夜」,偏生沒人可以替他打發掉鍥而不捨的惡客。
「誰?」鄔連環頭昏腦脹,勉強拉開一道寸許寬的小空隙。
「鄔先生。」一道粉鵝黃、鮮嫩如初綻雛菊的倩影,盈盈衝著他柔笑。
「要命!」他掩住不願卒睹的眼皮子哀鳴。「我早該知道的,當然是你。除了你!還有誰會有這種興致上門找我麻煩?」
靈均的足尖趕緊卡進空隙裡,在夾縫中求生存。
「鄔先生,您生、生病了?」
他看起來糟透了,活像讓十匹健馬踏在身上大跳踢達舞。血絲有若錯綜複雜的臺北市街道圖,佔滿他眼球的白色部分,青湛湛的鬍髭在他下顎形成一大片黑暗大陣,一頭濃髮看樣子只以手爪代替梳齒,爬抓過千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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