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峰行到午間,在一間小酒店中喝了十二三碗烈酒,酒癮未殺,店中卻沒酒了。他好生掃興,邁開大步疾走了一陣,來到一座大厲,走到近處,心頭微微一震,原來已到了信陽。一路上他追尋阿紫留下的記號,想著自己的心事,於周遭人物景色,全沒在意,竟然重回信陽。
他真要追上段正淳,原是輕而易舉,加快腳步疾奔得一天半日,自非趕上不可。但自阿朱死後,心頭老是空蕩蕩地,不知如何打發日子才好,心裡總是想:“追上了段正淳,卻又如何?找到了正凶,報了大仇,卻又如何?我一個人回到雁門關外,在風沙大漠之中打獵牧羊,卻又如何?”是以一直並未急追。進了信陽城,見城牆腳下用炭筆寫著個‘段’字,字旁的箭頭指而向西。
他心頭又是一陣酸楚,想起那日和阿朱並肩而行,到信陽城西馬伕人家去套問訊息,今日回想,當時每走一步,便是將阿朱向陰世推了一步。只行出五六里,北風勁急,雪更下得大了。循著阿紫留下的記號,逕向西行,那些記號都是新留下不久,有些是削去了樹皮而畫在樹上的樹幹刀削之處樹脂兀自未凝,記號所向,正是馬大元之家。
蕭峰暗暗奇怪,尋思:“莫非段正淳知道馬伕人陷害於他,因而找她算帳去了?是了,阿朱臨死時在青石橋上跟我說話,曾提到馬伕人,都給阿紫聽了去,定是轉告她爹爹了。可是我們只說馬伕人,他怎知就是這個馬伕人?”他一路上心情,頗有點神不守舍,這時逢到特異之事,登時精神一振,回覆了昔日與勁敵交鋒時的警覺。見道旁有座破廟,當即進去,掩上山門,放頭睡了三個時辰,到二更時分,這才出廟,向馬大元家中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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