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城三十里,天高地遠。
驛道的兩旁各有一家店,相對開著,就好像棋盤上隔著楚河漢界遙遙相望的兵卒。
草草的用木頭支起架子,搭上一層麻布,零零星星的擺了六七張桌子,便可以開張迎客了。
路東的張屠賣肉,路西的阮娘煮麵,路東的張屠擺酒,路西的阮娘倒茶。
來往的客人各有偏好,每個月下來,不拘光景好壞,若有十個銅板的生意,兩人的口袋便總是各入五枚,偶有偏差,也會在下個月的時候再一次偏差回來。
十多年來,兩人便這麼隔著官道迎來送往,兩座小店也就這麼靜默的立在荒郊野嶺之中,經年積歲的相望。
張屠的生意今日格外的好,七八張老舊泛黃的楊木桌子旁都有人坐。往裡的是最先來到的一對年輕男女,先要了肉,又要了酒,一斤肉不夠,又來兩斤,一罈酒不夠,再上兩壇。
年輕男子一大塊牛肉下肚,瞧見面對而坐的姑娘一盤子切開的牛肉還是一盤,冷冷道:“今天就只吃這麼一頓。”。
女孩幽怨的癟了癟嘴,撕開一小片牛肉,放到嘴邊,猶豫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指了指驛道另一邊阮孃的棚子小聲道:“我能去那邊要碗麵吃麼?”。
一路跟著眼前的男人,幾乎每餐都是肉,客店裡的雞鴨豬牛,河裡的大魚,天上的飛鳥,林子中的走獸,起先她還吃的滿心歡喜,可架不住兩個多月下來餐餐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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