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又過了很久,他全身都已發麻,手足也已冰冷,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很輕的腳步聲,走得很慢,但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他的麻筋上。來的是誰?
是相思夫人?還是唐青?
無論來的是誰,他都絕不會有好日子過。
天已亮了。
晨光從門外照進來,將這個人的影子,拖得長長的,彷彿是個女人。
然後他終於看到了這個人的腳。
一雙穿著綠花軟鞋,纖巧而秀氣的腳。
柳長街嘆了口氣,總算已知道來的這個人是誰了。
"你幾時變得喜歡這麼樣坐在椅子上的。"她的聲音本來很動聽,現在卻帶著種比青梅還酸的譏誚之意,"是不是因為你的屁股已被打腫了?"柳長街只有苦笑。
"我記得你以前總喜歡打腫臉充胖子的,現在臉沒有腫,屁股怎麼反而腫了起來?"柳長街忽然笑道:"我的屁股就算再腫一倍,也沒有你大。""好小子。"她也笑了,"到了這時候還敢嘴硬,不怕我打腫你的嘴。""我知道你捨不得的。"柳長街微笑著,"莫忘記我是你的老公。"來的果然是胡月兒。
她已蹲下來,托住了柳長街的下巴,眼睛對著他的眼睛。
"可憐的老公,是誰把你打成這樣子的,快告訴我。"柳長街道:"你準備去替我出氣?"
"我準備去謝謝她。"胡月兒突然用力地在他鼻子上一擰,"謝謝她替我教訓了你這不聽話的王八蛋。"柳長街苦笑道:"老婆要罵老公,什麼話都可以罵,王八這兩個字,卻是萬萬罵不得的。"胡月兒咬著嘴唇,恨恨道:"我若真的氣起來,說不定真去弄頂綠帽子給你戴戴。"她越說越氣,又用力擰著柳長街的耳朵,說道:"我問你,你去的時候,有沒有穿上件特別厚的衣服?""沒有。""有沒有去問他們要了把特別快的刀?""沒有。""有沒有先制住唐青?""沒有。""有沒有照他們的計劃下手?""也沒有。"胡月兒恨得牙癢癢的:"別人什麼事都替你想得好好的,你為什麼總是不聽話!"柳長街道:"因為我從小就不是個乖孩子,別人越叫我不能做的事,我反而越想去做。"胡月兒冷笑道:"你是不是總以為自己很了不起,總覺得別人比不上你?"柳長街笑道:"不管怎麼樣,你要我做的事,現在我總算己做成了。"胡月兒叫了起來:"現在你還敢說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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