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躲避開這兩個人外出開會的時候,少安就和大家把地劃分開了。田福堂和孫玉亭也沾了光,不過他們自己不知道罷了。也許以後他們在種地的時候,會感覺到地可能多劃分了,但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們雖說整天喊叫批判資本主義,但對於實惠也從不拒絕……的確是這樣。田福堂實際上早察覺了他們隊的豬飼料地“有問題”,但他一直裝得不知道這一點。他是個有頭腦的人,知道這事眾人擁護,他要是出面糾正,那肯定會惹得民情激憤,他何必做這種笨蛋事哩!再說,他自己也在其中沾了光,和眾人過不去,也等於和自己過不去。退一步說,萬一這事被別人告發,他田福堂劃分地時又不在家,到時他手裡仍然有批判權哩!
可是那天他從縣城回來,在石圪節碰上田福高,聽了福高姨夫的事後,田福堂突然心一動,覺得他給孫少安找下一個讓後生下不了臺的好茬口。於是他調轉腳踏車去了一趟公社,給徐治功露了話,讓他去查一下他們村的豬飼料地。他並且提醒徐主任說,不要光查他們隊的,其它村子也查一查,以免讓人懷疑是他田福堂反映的。
田福堂走了這一步“妙棋”以後,內心也倒有些矛盾。一方面他對少安有氣,覺得讓小夥子受點整,灰上一段時間,就顧不上騷情他的潤葉了。另一方面,他又感到這種做法有些不太美氣。這無論如何是一件虧心事,等於給自己心裡放了一條蟲子,騷擾得靈魂不能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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