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克南把他的全部苦惱都發洩在了一根榆木樹棒上。這根去了根梢的榆木樹棒,就躺要他家院子的石炭和柴垛旁。
他們家現在做飯和今年一個冬天的引火柴,本來早已經綽綽有餘,根本不需要劈柴了。就是缺少劈柴,他們向來誰又親自動過手呢?沒了買幾擔就行了,不要需要張克南費這麼大的勁!這根粗垃的榆木樹棒,誰也不記是哪一年躺在他們家院子的;也忘了是什麼人給他們送來的。反正一直就在那裡堵擋些垛,防止摞好發的劈柴倒下來。
張克南在接到黃亞萍斷交信的第二天,就從副食門市部後邊的院子裡,帶回一把長柄大斧頭,一聲不吭地破起了這根榆林棒。在本地的樹木中,榆樹的纖維是最堅韌的,一般人誰也不做劈柴燒——因為很難破開。
張克南一下班就壁。他好多天實際上沒有劈下來幾聲柴。他也根本不管劈下來了還是沒劈下來。反正只是劈滿頭滿身的汗,氣喘得像拉風箱一般急促。但他一刻也不停地揮動著那把長柄斧頭……實在累得支援不住了,就回去仰面躺在床鋪上,頭枕著自己的兩個手堂,閉住眼一句話也不說。
他母親有時過來看他這副樣子,也一句話不說,只是沉著臉瞅他兩眼。她內心有些什麼翻騰看不出來,只是戒了一年的煙又開始抽上了。克南他你親正在縣黨校學習,經常不回家。這個獨院整天都靜得沒有一點兒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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