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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寶的出版社辦公樓更像一座中學行政辦公樓,五層青色樓體,窗戶上七零八落地掛著空調排氣扇。北大畢業的天寶看上去四十上下,西北人氏,高大清瘦,一表人才,但臉色慘白,嘻嘻哈哈中透著憂鬱氣質。他煙癮太大,我一進屋就被嗆得咳嗽起伏,眼淚橫飛。天寶開玩笑:“要不你也來一支,以毒攻毒。”
“我早就戒了。”我連連咳嗽,用手捂嘴。
天寶笑:“不至於吧?你在那書裡不是老煙槍嗎?”
“瞎編的。男主角不是叼支菸就是舉著酒瓶子,不是臉上一刀疤,就是肚皮上一槍眼,要麼屁股上掛一盤葵花籽,那是很老派的寫法了,想改——來——來不及了。”我邊咳邊說,“只要你成功戒菸,一聞這味兒,簡直要命。”
“我咋老戒不了?”天寶滅掉菸頭,起來開啟窗戶透氣,用紙杯給我倒水,問,“說說你咋戒掉的?”
“毅志加理智,早期革命者的意志加上當代菜農般的理智。”我說。
“我還不如一菜農?”他大笑。
“你們這些北大人,都想著大事呢。”這句話精確擊中了北大學子獨特的智力牛逼感。他笑:“得了,一見面就拿哥們開涮。”
“對編輯大人大不敬,我也太放肆了。”我歉意地說。
“文如其人。我們說說稿子吧。”
“等的就是您的點化。”我畢恭畢敬。
“別別,我已經暈了。”他很得意地說,“你的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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