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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勃拉姆斯。我不喜歡施特勞斯。但他的《水粉畫華爾茲》是個例外。我迷戀這支曲子。作為股東之一,我們的咖啡館就叫做"水粉畫華爾茲"。
"水粉畫華爾茲"座落在二環路以外,賣咖啡與歐式小點心。沿著一個下面鋪滿繽紛花朵的玻璃臺階緩步走進去,如踩著水晶行走。地方很大,用影影綽綽的鳳凰木隔了一個舞池,鋪陳了昂貴的法國櫻桃木,舞曲低迴,只能跳慢舞,很輕很輕的音樂,很慢很慢的舞步,兩個人緊緊相擁——浮生若夢呵。
那個地段的咖啡館不成氣候,但我們的生意卻是好的。我陸陸續續投進去了五萬塊錢。股東一共有四個,都是我們部門的名記們,薪水可觀,滿腦子不切實際的投資規劃,做這個正好。頭兒是大股東,單單裝修費就飄進去二十來萬。頭兒的老婆是寫詩的,頭兒原來也是寫詩的,兩口子年近四十了仍然不願意為人類的繁衍壯大作點孵化工作,動不動就玩人間蒸發,跑到格爾木、貢嘎嶺、呼倫貝爾盟什麼的去溜達,搞脫幾個膠捲,寫兩首天涯豪情的詩。
前幾年,頭兒脫離了自由撰稿人的身份,當上社會新聞部主任,他老婆寂寞,加之正流行詩人玩票,想想就開了間咖啡館,一吆喝讓我們幾個也沾光過了把老闆癮。大多數夜晚我都在這兒泡著,幹侍應生的活兒。我挺樂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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