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表哥到北京來會我。他黝黑的面孔像莊稼水牛的面板,濃重的鄉音好像還扯著沾泥的根。在房間裡,碰見了寫《紅高粱》的莫言。表哥說:
"你們北京就是記者多、出版社多!"
"是呀!"莫言好像在回答,"我還在部隊裡。"
表哥說:"我是說,你們北京記者多、出版社多:"
"是呀!"莫言禮貌地回答,"我還在部隊裡。"
表哥有點氣餒,轉而問房裡另一位北京人:"這裡可不可以買到文字翻譯的電腦機器?"
北京人客氣地回答:
"什麼機?滅蚊子的機器?"
客人走了,表哥無奈卻又不甚甘心地抱怨:"這裡的人覺得我們講話好笑,哼,可是他們到了我們省裡,我們可覺得他們怪腔怪調呢!"
下午五點,電話鈴響,我拿起聽筒。
"是龍小姐嗎?"一個沉著的男聲。
"是的,您哪一位?"
"我們準備好了。"
"什麼準備好了?"我糊塗了,莫非自己忘記了哪個記者的約會?
"嗯——"對方沉吟起來,又說:"你不要了嗎?我們就在旅館門口——"
"您究竟——"我正要口出不遜,表哥把聽筒接了過去,連連說:
"就來就來。"
表哥拎起他的塑膠行李袋,輕快地走向門口,手扶著門把,回頭說:
"表妹,八比一呢!昨天在友誼商店門口找上我的,有好幾個人,約好今天換錢。"
"等著等著!"我跳下床,把門關上,把他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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