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因人而異。甚至,更是因人的血質而異的吧?
當然,也由人的所處經濟的,政治的,自幼生活環境和家庭影響背景所決定的吧?南方老百姓對現實所持的態度,與北方老百姓相比就大有區別。
南方知識分子談起改革來,與北方知識分子也難折一衷。
南方的官員與北方的官員同樣有很多觀點說不到一塊兒去。
南方的作家和北方的作家,呈現出了近乎分道揚鑣的觀念態勢,則絲毫也不足怪了。這就好比從前的貓與現在的貓,都想找到貓的那點子最佳的感覺,都以為自己找到的最佳亦最準確,其實作為貓,都仍是貓也不是貓了。於南方而言,並不意味著什麼進化。於北方而言並不意味著什麼退化。只不過是同一個物種的嬗變罷了。何況,不論在南方和北方,作家還剩一小撮,快被時代乾淨、徹底地消化掉了。
所以現在是一個最不必討論文學的時代。討論也討論不出個結果。恰符合“存在的即合理的”之哲學。
至於有幾個西方人對中國文壇的評評點點,那是極膚淺極賣弄的。對於他們我是很知道一些底細的。他們來中國走了幾遭,呆了些日子,學會了說些中國話,你總得允許他們尋找到賣弄的機會。權當那是吃貓罐頭長大的洋貓對中國的貓們——由逮耗子的貓變成家庭寵物的貓,以及甘心變成家庭寵物,仍想逮耗子的貓們的喵喵叫罷。從種的意義上而談,它們的嬗變先於我們。過來人總要說過來話,過來貓也如此。本屆諾貝爾文學獎,授予一位美國黑人女作家,而她又是以反映黑人生活而無愧受之的,這本身就是對美國當代文學的一種含蓄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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