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在院子裡碰到了兩個怪人。上午碰到一個,下午碰到一個。上午碰到的是位正宗的局長,五十多歲,因病提前離休了。下午碰到的六十多歲,是位享受正局級待遇的學者。按說精神病院麼,除了醫務工作後勤行政一干人等,我再碰到的人,當然都會有點兒怪怪的。都是我的病友嘛!但他們的怪法兒與其他病友不同。我碰到過的其他病友,至多向我客氣地點點頭,矜持地笑笑,也就繞開去,各走各的了。他們不。他們一碰到我,就一味地糾纏住我,喋喋不休滔滔不絕地說起來沒個完。
正宗的局級幹部說,嚴重啊,我們的共和國的前途正面臨著嚴重的考驗哇!工人失業,“公僕”腐敗,人民幣一貶再貶,社會治安日漸惡化,這樣下去如何得了哇?他說他每天夜裡都憂患得睡不著覺。每天夜裡都能聽到一種聲音……
我問他聽到的是一種什麼聲音?
他說算了,不講也罷。講了你也不見得理解,也許還會嘲笑我。
我說親愛的病友,別把我看得太沒人味兒了嘛!我也有幻聽的毛病。但後來學了一種氣功,堅持做了幾個月功,幻聽就消失了。我說他如果信氣功,如果願意,我很榮幸也很高興教會他那一種功。
他說他還是相信氣功可以健身的。他說他每天夜裡所聽到的那一種聲音,絕非幻聽,而是一種實實在在的聲音。
我好奇地追問那究竟是一種什麼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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