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語我父親會說,卻沒聽過這種美國話,不知己知彼。就只好瞪著眼生氣。
我就硬著頭皮,鞠了一個足夠覺到腰痛的大躬:“爹。”
他早看見我了,卻好像一副剛看見的樣子:“回來了?你媽一天倒跟我念你七八十遍,還真能把個人念得回來,倒也不易。”
我只好又來一次腰痛式的大躬:“軍務繁忙,勞您二老費心了。”
我父親:“我沒費心。是你母親費心。”他扁了扁嘴。我就知道大事不好,連酸帶寒地又要來了:“軍務如此繁忙。那就是光復在望了?”
我能如何回答呢?迷龍一邊叮叮噹噹地,沒出聲,可那個表情跟笑岔氣了差不多。
我:“孩兒與弟兄們一起,是枕戈待旦,不敢稍有鬆懈。”
我父親:“哦,枕了多少年,後枕骨都枕塌了,這筆爛帳也不要提了。我倒是有正事與你商量。”
我簡直有點受寵若驚了,忙把頭又低了低:“了兒聽著。”
我父親:“傷好得怎麼樣了?——這倒不是我要問的,是你母親問的。”
我:“本來就是皮肉傷,沒大礙了。”我想我的樣子一定近乎於討好,“了兒這些年在外邊,別的長進沒有,倒是練了個皮糙肉厚。”
我父親:“照舊是隨了我,臭皮囊包一副骨頭架子。這倒也不用說了,我們什麼時候搬家?”
我愣了一下,抬起頭來,所有裝的乖臉全飛散了,“啥?”
我父親:“我知道你和他們是桃園之義,可這樣久居籬下,總也不是個事情吧?男兒於世,當有立錐之地,我跟你說的,也只是有個放得下一張書桌的地方,可無論如何,不是這個叮叮噹噹的打鐵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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