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終於記憶起我也是父母生的人類肉身而非野獸,從死啦死啦第一次出現在我面前,我們就被扯進沒有盡頭的瘋狂——我真是來尋死的嗎?”
13、祭旗坡-陣地外/夜/晴
郝獸醫抱過的被子現在全抱在我的懷裡,我抱著被子在瑟瑟發抖,我身下地鋪也在一起發抖。
我:“行行好吧。”
郝獸醫:“怎麼啦?煩啦你要什麼?”
我:“把炮彈弄出去吧。”
郝獸醫只好和那幫傢伙們又看了看剛才的彈著點,那裡現在只是一個坑。炮彈早挖走了。
阿譯:“早弄走了呀。煩了,你沒事吧?”
我便倍加清醒地告訴他們:“我沒事。我沒事。”
郝獸醫不知道在寬我的心還是寬自己的心:“那就好,那就好。”
我:“發發善心啊,誰發發善心啊?”
郝獸醫:“怎麼啦?煩啦又怎麼啦?”
我:“求你們啦,誰把炮彈弄出去啊?”
他們就只好面面相覷:“你真沒事吧?”
我就倍清醒地告訴他們:“我真沒事。真的沒事。”
14、祭旗坡-陣地外/夜/晴
郝老頭子蜷在死啦死啦地床上,外邊的炮聲還在零星地響,但相較之下,這種烈度的炮擊老頭已經安之若素,他雞啄米一樣暈暈欲睡。
我確定老頭終於睡著,我便摸出那封被撕成兩半的家信。對上了撕口,在那一點點燈光下看著發呆。
死啦死啦被罵到半夜。回來後若無其事到只能說破罐子破摔。從此後日軍炮火成為例行,那表示我們抬頭喘氣,蹲坑拉屎時也有百分之多少的死亡可能。我也想起來了,他從沒掩飾過他的態度,嘻笑怒罵,但從不認為能和佔了半個中國的傢伙達成半秒鐘的諒解。於是一切都只是開始,現實是我們將永不得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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