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龍就吼了回來,“喊什麼喊?你虎啊?”
於是一切都平靜下來,我雖然仍繃著臉,但被康丫用大拇指把嘴角快扒到了耳根,我的眼瞼被他用食指翻得與嘴角快要齊平,讓我像足悲傷而憤怒的小丑。
我在那樣的一個醜態中被康丫玩弄我的臉皮。就是這樣,你造了很多孽,但總被原諒,偶爾你會憤怒,你想這樣也行?但就是這樣也行。最後你只好想有人比你造了更多的孽,比如說那些讓我們一無所有投入戰場的官員——你已經屈服了,就這麼簡單。
混球們在取笑著我的醜態,但一個聲音讓他們慢慢歇止,那是剛從屋裡出來的郝獸醫在用勺敲打著空碗。老頭子很沉靜,他一直在看著我們,但那樣的沉靜並不能讓我們安寧。
郝獸醫得到足夠的注意後便開口說:“有個事說說吧。我們要被整編了,就最近。”
不辣乾淨利落地呸回去,“扯卵談。”這完全代表我們在第一時間內的態度。
郝獸醫不笑,因為我們隨時打算顛覆他的認真,“扯不過你們。這種事我不會亂說的,我總還算是這地頭上僅此一個的醫生。”
康丫嘲笑道:“獸醫! ”
他被躺著的迷龍踹了一腳,並不是所有人都對老郝要說的全無興趣。
郝老頭苦笑著說:“病的是你們,治的是我,說我是婦科也只好認命——不講口水話,今兒有軍官來找我,說是要了解散兵的健康情況。他說還會來,還說要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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