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嘯卿頗有些悻悻,“我好吃嗎?”
“咱們師出兵時有失計議,散碎地就去了。我上支部隊做的軍需職務,這回去緬甸也是,跟祁團副到緬甸時,大隊已經走了。祁團副在英國人的機場就被流彈炸死了。機場周圍很多兵散著,英國人不想管,所以我穿了祁團副的衣服。”死啦死啦沒有往下說,他想起什麼,我們也知道他想起什麼。
往下的事情是我們共同的遭遇,一個瘋子把川軍團剩下的炮灰,甚至是另一個師另一個軍的炮灰攏在一起,然後一個晝夜間在怒江西岸斷送殆盡。
虞嘯卿沉默。所有人都在沉默,剛過去的這場仗跟剛過去的很多仗一樣,讓我們只有沉默。
“你是想保自己的命。”虞嘯卿聽起來有點兒疲倦,“你精似鬼,知道一個人落在緬甸連一天都活不過去,所以你拉上一群。”
死啦死啦承認:“是的。”
“你這種人怎麼都要活。”
“是的。”
“知道你的罪嗎?”
“我害死一團人。”
“不止這個。不過其他的想必你也不在意。”虞嘯卿看起來簡直有點兒惋惜,“我給過你一個機會在南天門上成仁的,為什麼要跑回來?”
死啦死啦看了看我們,“因為我拉回來的人還沒死絕。”他想了想,又說,“不是,假的,我當時就想的是再打下去就是為死而死了。我知道我做過很多孽,可不該死,每個人都一樣,我費這麼大勁是為了活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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