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虜伯都嚇得不敢吭聲了,連剛摔的都好了,馬上就站了起來。“站好。站這兒。”迷龍擺弄著對方,找著位置,很像上相館裡照個相碰上個很事兒的照相師,但鑑於迷龍手上並無相機,所以也很可能是盡他能為給人來上一拳。
我試圖制止他,“……噯,迷龍?”
迷龍讓我住嘴,“閉嘴啦,你話太多了。——站好了,哥們兒。噯,就這樣。”
然後他跪下來,不折不扣給克虜伯磕了三個響頭。
我們愣著。我們沉默。然後他半點兒不耽誤地起來。
“就這事兒。沒了。你們接茬兒忙。謝了胖子,有人欺你報我字號,我叫迷龍。我有事走了,我忙。”最後兩字他都在門外說的了,我們瞪著門,然後瞪著克虜伯,克虜伯翻了我們一眼,然後撲通又坐回了草堆上。
“腰痛。”他說。
喪門星看著我,問“……他剛不都好了嗎?”
“餓了。”克虜伯說。
我邊說邊往門口溜,“……我走啦,走啦走啦。”
喪門星還沒有轉過筋來,“這怎麼治啊?”
“你治就好了。我也走啦,走啦走啦。”郝獸醫也邊說邊溜。
我們關上了門,把心智反應不算快的喪門星和剛投胎的餓鬼關在屋裡。
我和郝獸醫站在院子裡,看著天還沒落黑,迷龍就擁著他老婆的肩,幾乎是把人擻進去的,雷寶兒習慣成自然地跟進去,沒多久就鬱郁地出來。
我罵道:“他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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