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容站的天井裡,幾個傢伙早把灶臺搭得了,刨了坑,用了磚頭,還有放煙口,我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正式了,架了某人弄來的鍋,燒著豆餅弄來的柴,蛇屁股和某某某某這樣便宜佔得太大的也不怎麼好意思,提來了免費的水,燒著不要錢的火。
康丫掏出了一小紙包的鹽倒進鍋,郝獸醫拿出一個藥瓶裝的油,倒完之後還在鍋裡涮洗了一下,然後是某人的料,要麻的爛菜葉子。
康丫忍不住抗議道:“要麻,你家白菜鬧分家呀?”
要麻申辯:“團團圓圓的馬上就來!”
好吧,就算是這樣五馬分屍的白菜我們也認了,然後放進我的紅苕粉條,我們瞪著鍋裡又看著大門,我們呼吸著鍋裡的氣味又想留點兒嗅覺。我們都不說話,用一種挖地雷一樣的謹慎對待眼前的這頓飯。
我們的主角阿譯終於進來了天井,他像是懷了孕一樣捧著肚子,他今天難得的不那麼正經了,走近我們的時候他繃緊了一張苦臉,但瞎子都聞到了,生豬肉的味道。
康丫撲了上去,阿譯強繃著臉上的笑紋,我們從他衣服裡掏出他所懷的鬼胎,整整一條的五花豬肉,足有三四斤——在證明自己時他還是很大方的。他繃了臉,打算還來點兒大段的,“這塊肉,三斤四兩六錢,來得不易。我以御外侮之師的名義,還有勝利的名義,命令賣肉的給打個折,可是……”
管他可是可不是呢?肉到手就成。康丫在吼:“有刀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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