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湖藍很狼狽,全身都淋得溼透了,上半身還有點人樣兒,下半身卻濺滿泥垢,他是獨自徒步走回基地的。
青年隊攔住了湖藍。
湖藍等待著驅逐或者被槍殺。
“先生叫你去。”一名青年隊員說。
用一條假腿從昨夜直走到至今的湖藍忽然振作了起來,他甚至還能加快步子。
“先生不在屋裡,在南小院審共黨。”
湖藍愕然了一下,但是隻要劫謀還打算見他,審共黨或者審湖藍本人又有什麼關係。湖藍走過,身後留下了一條溼漉漉的腳印和水跡,在這纖塵不染的地方顯得格外突兀。
過道上警衛的青年隊視若無睹,他們眼觀鼻,鼻觀心。因為劫謀在盡頭的屋裡。
現在除了劫謀,沒任何事物值得湖藍關心。他迫不及待地進屋,但進門之後的景緻讓他不得不訝然。靛青、橙黃、純銀、劉仲達,所有的上海方軍統加上長隨劫謀的青年隊鴉雀無聲地站在屋裡,他們像牆上的附著物,背脊幾乎緊貼在牆上。這一切都是為了給主子騰出足夠的地方。於是這讓坐在屋子中心的劫謀像坐在一個空屋裡,讓這本來並不寬敞的房間擠了十幾個人後還顯得空空蕩蕩。
劫謀坐在屋中心,一張桌,一把沒有靠背的椅子,他坐得筆直,雙手放在攤開的膝上,通常只有一個戎馬一生的軍人才能坐出那種姿勢。他盯著他要看的東西,紋絲不動,似乎連眼皮也不會眨一下。他看著的是鐵柵後的客人——那名被靛青當做零的共黨。
Loading...
未載入完,嘗試【重新整理】or【退出閱讀模式】or【關閉廣告遮蔽】。
嘗試更換【Firefox瀏覽器】or【Chrome谷歌瀏覽器】開啟多多收藏!
移動流量偶爾打不開,可以切換電信、聯通、Wifi。
收藏網址:www.peakbooks.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