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野夫果然帶人來到保安局。這次他手法有變,沒有像前兩次一樣開大會,耍威風。他似乎也在總結自己辦案的經驗教訓,改變了方法,他在反特處要了一間辦公室,對著花名冊,根據已有的線索把相關人員一個個叫到辦公室,分頭詢問。事後我聽說,最先叫來的是猴子同鄉的女兒,就是總機房的那個小姑娘。接下來,是那天在門口站哨的兩個哨兵——這一定是接線員提供的。兩個哨兵提供了一條線索對我極為不利,就是:他們看到我的車子停在裁縫鋪後不一會開走,大約過了六七分鐘後又開回來,回來後又停了約半個小時。
就是說,他們注意到了我車來車往的全過程。
這也正常,站哨多無聊,我的車經常出入單位,他們早認識,加上我是個女的,長得不賴,一定成了他們私下談論的物件,對我的行蹤會加倍關注。軍營裡的男兵都是得了性妄想症的,所有適齡女性都成了他們的夢中情人。
於是,我成了第四個被召見的人。
我穿著病號服來到反特處,坐在野夫和他的兩個隨員面前,隨員都是憲兵司令部的人,一男一女,女的作記錄,我沒見過,男的我認識,是野夫的跟班,經常跟著他出來轉的。野夫見了我,假惺惺地說:“對不起,打擾你治療了。”我說:“機關長閣下,您別跟我客氣了,問吧,您還有什麼要我說清楚的。”他就說了那事,問我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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