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良材在黃府賭酒
重陽前夕,良材來張府拜節,下午又到黃府。婉小姐見良材來,十分高興。
和光和良材正說著閒話,那邊履聲閣閣,婉小姐像一朵彩雲,早來到面前。婉小姐穿一件墨綠絲帶周聲鑲滾的石青色絲絨短袖旗袍,越顯得細腰一捻,搖曳多姿。腳上是蜜色長統絲襪,配著金色高跟皮鞋,竟看不出是纏過的半天足。右手戴的還是那支玻璃翠的鐲子,左手卻是一隻白金殼周圍鑲嵌鑽石的女式手錶,配著白金彈簧錶帶。頭上梳著靈蛇髻,耳上是珍珠和紅寶石並蒂花式的耳環,那珍珠有黃豆大。良材從沒見過婉小姐這樣打扮,只覺得光采逼人,眼光繚亂,一時竟怔住了。婉小姐朗朗地笑著說道:“怎麼,不認得了。”良材搭訕答道:“當真,我說呢,是哪裡來的天仙。”和光也笑道:“你這一身行裝,怎麼我從沒見過。”婉小姐橫波顧盼佯嗔道:“好呀,你們兩個,一個是我親愛的丈夫,一個是我尊敬的表哥,今兒竟串通一氣開我的玩笑來了,該罰酒一杯。”話聲剛落地,跟在身後的阿巧早把兩隻高腳的小小玻璃杯斟滿了酒送到和光、良材的面前。良材看阿巧今日的打扮,也自不同。穿的是鸚哥綠提花軟緞的夾襖和夾褲,也是蜜色絲襪,腳上是白緞子繡紅花的軟底鞋,左手也戴著手錶,卻是金的。良材心想:“主僕二人今天這樣打扮,好像有喜事似的。”和光看著杯子裡的酒笑道:“傻丫頭,怎麼就斟出白蘭地來了。空肚子喝這種烈酒,是會馬上醉倒的。”婉卿說:“良哥海量,白蘭地不算什麼。我的酒量有限,但今天是好日子,勉強奉陪。至於和光,讓他喝葡萄酒罷。”和光連聲:“這最公道。不過,你們這兩杯暫且掛在賬上,先吃些菜,然後補喝。”(此處要曲折敘出,先寫三人閒談,後寫阿巧與×媽擺開桌子,次寫端上菜來。)婉卿點頭,就把四盆冷葷中間那個七寸徑、深口、帶蓋、藍花白瓷盤的蓋子揭去,阿巧連忙接了。良材看時,是紅燒魚翅,滿滿一大碗,熱氣騰騰。阿巧這時又已遞過一個白瓷大匙和一隻小碗。婉卿接了,就把魚翅盛在小碗裡,滿滿的,奉給良材道:“請!”這時阿巧已經給和光、婉卿各盛同樣一小碗。良材吃著,極口贊好,說:“這一定是婉弟親手烹調的,久聞其名,今日才嚐到了。”婉卿微笑,反手指身後的阿巧道:“今天的是徒弟做的,阿巧,還不謝良少爺的誇獎!奉敬良少爺一杯。”阿巧真個又斟一小杯白蘭地送到良材面前道:“謝謝少爺,請少爺賞個臉,乾這一杯。”良材大笑,引杯仰脖,一下就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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