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阿爾伯特:幸虧沙博理①提醒我,使我補救一個不小的過失。我十分抱歉,因為忙和病,我竟至於忘記回答您在去年四月二十八日寄給我的長信。
事情是這樣的:您那封長信到我手上時,我正要到東北各省視察工作。因為信中並沒有立即要答覆的事情,那時我打算等視察完了再寫回信,不料一個月後從東北迴到北京,我就病了,接著又忙於別的工作,這樣就把寫回信這件事耽誤下去,而且,實在萬分抱歉,竟連有這封信需要回答這樣一件事也忘記了。
現在我寫回信,已經相隔一年,這一年內,世界有了重大的變化,中國也有了重大的變化;正因為變化多,我們都感覺到日子過的太快,雖然相隔一年,好象只有一個月。
您的長信,使我發生很大的興趣。的確,社會主義現實主義是一個很複雜的問題,特別是對於社會主義現實主義的
①沙博理外文局翻譯家。
某些作品的評價,問題尤其複雜。有些作品當啟發表時,獲得相當高的評價,後來不久就被遺忘了,另外有些作品的命運則相反。如果結合著作啟發表的當時當地的具體情況來看,這兩者都是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釋的。我們不諱言,我們是功利主義者,我們首先是從作品對於當時當地所產生的社會效果來評價一部作品的;但是,我們也反對只看到眼前的效果而忘記了長遠的利益。真正有價值的作品應當是在當時當地既產生了社會影響而且在數十年乃至百年以後也仍然能感動讀者。不過,這樣的作品,在短時期內不會大量產生。在一個變動得很快的社會內,短時期內能夠大量產生的,是對於當時當地會發生影響但不一定能夠長久受到注意的作品。這也許是新社會的新文學藝術在發展中不能避免的一個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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