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明先生:
十二日手書奉悉。《冥土旅行》因《東方》的日本小說已經印就,故已取回,在《說報》11號發表。對於《創造》及鬱、郭二君,我本無敵意,唯其語言太逼人,一時不耐,故亦反罵。新派不應自相爭,鬱君在發起《女神》出版週年紀念時,似亦有此意,不解剖何以一面如此說,而又一面又謾罵也。
《中國文學變遷史》一事,已作一啟事在《文學旬刊》上宣告;該書亦已看見,後面附錄實非捏名。說到這件,其話甚長,而且是我自己不是。大前年郭虞裳君編《學燈》時,約我投稿,我那時正開始研究文學,買了幾本書讀,隨時譯些出來作為札記,就把那些札記送給虞裳看看。其中曾有一節譯Chandler①那本書中的象徵主義一章的,登在大前年《時事新報》《學燈》新年增刊上。後來虞裳說有個小書店想出“新文化”書,託他代找著稿子;並說他們想出一部《文學變
①即錢德勒。
遷史》,分人撰述,中國的一部做得還好,介紹我去做外國一部,我說不能,然而虞裳尚勸,後來並和聞野鶴見過一次,始知他們那部書實在是注重本國,不過要以外國眼光來看本國材料,而苦於並無此等中文書云云。所以他們要的外國材料只是做參考,不是要登。當時說了極客氣的話恭維我,我因為實在不行,就轉薦愈之;愈之後來和他們見過,曉得是供材料,覺得不倫不類,也就辭卻。虞裳於此時也要到英國去了,和宗由〔白〕華同走,東蓀替他們送行,在興華川請客,我也去的,虞裳又提起這話,並說就把前次送在他處的札記給他們如何,並說那札記就有點連貫的。我以為是給他們看一看,當時就答應了。虞裳走後,那書坊又有人來找我,可是沒有碰到,後來又寄了三十塊錢來。我收下了,算是一件事了結。這一收是不該的,因為如此就算賣稿子了;我一向因見商務買稿有契約,以為他們並無契約,即是賣,其實太呆氣了。現在看他們所出的,大概是以前的計劃不成,而又不捨得已化的三十元,故此胡亂一來,並且替我的原稿修飾,把他首尾湊結起來。其實他們何不早對我說一聲,我可以付回三十元,豈不都便。因有此等周折,故而我反不能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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