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了"兒童年",弄文學的朋友不免要想起兒童文學;想起了兒童文學,第一個撲到我們面前來的問題當然是怎樣使兒童容易懂得。其實這個問題不但兒童文學的作者應該注意,一般文學的作者都應該注意;又不但文學的作者應該注意,是凡要把文章做出來給別人讀的人們都應該注意。無論我們寫的是什麼,我們都得先問一問:能不能再寫得好懂些?
從事實的證據看來,要文章寫得好懂,和要文章寫得難懂是同樣不容易的。在思想簡單的人們,恐怕寫出文章來別人要嫌淺薄,硬梆梆從字句上去用功夫,想要別人看起來好象難懂,結果卻不是難懂,是不通。近來有所謂神秘派的詩,就是這樣產生出來的。
同時,也有很多人在那裡高叫"大眾化"或"通俗化",也有很多刊物在那裡標榜"大眾讀物",或至少"中間讀物",結果卻也完全不是那回事。這倒並非因為那些人和刊物沒有誠意這麼做,是因為他們力不從心,要這麼做做不到。
比如文藝青年要求指導家們指示他一些創作的方法,指導家們就給了他一大套"上層建築"或是"經濟機構"。文藝青年將這套名詞背熟了,明知對於自己的創作沒有多大幫助,但覺做起批評來是大有用處的,於是他就先做起批評家來了。實際上是做批評的和受批評的同樣的不很瞭然;在前者覺得把這套名詞搬弄一番,也就起琳琅可誦,在後者受了幾次這樣的搬弄之後,漸漸弄出一條軌道來,從此按部就班,再不敢越雷池一步,而於是乎他就一輩子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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