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三天,梅女士簡直像是在做夢。直到婚禮的前夕,她是很勇敢,很鎮定;她想好了許多臨時對付的法門。但當最後一幕揭開來時,她像一個初次上臺的戲子似的慌了手腳,她的預定計劃——她的理想,竟陷於全部的失敗。
結婚禮堂上的空氣已經使她窒息,使她感得自己的孤獨無助,可是新房中的空氣更使她失掉了自身的存在,她變為一件東西。她的聰明機警,她的操縱手段,——一切她想來頭頭是道的,到那時全都失了作用。
在先她的主張是:只要對方能就範圍,便依他如何如何也都不要緊。因此她很準備了些“條件”。但後來讀了《新青年》上一篇與謝野晶子的《貞操論》,她的主張又變了。處女的自尊心,很頑強地佔領了她,使她覺得不能隨隨便便將那一件事給與可憎的人。韋玉的可憐的境況又促成了她的新決定。在“佳期”前兩天,她秘密地給韋玉一封信,什麼話都沒有,只抄著兩句詩:“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那時她自己也不很明白她這轉變,究竟是為了韋玉的緣故呢,還是為了自己的“潔癖”,但不肯讓那個市儈太佔了便宜這一念,也是個強有力的動機。
然而,終於失敗了!說不明白的沮喪,鬱怒,內疚的,混雜而迷惘的心情說。又稱“五德轉移”。《史記·孟子荀卿列傳》載:鄒衍,在夢一樣的嫁後第三天包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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