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歲的時候,我一直認為,人到了二十歲就會死掉。於是我拼命的生活,有些誠惶誠恐的味道。最重要的是,我得拼命的吃,我總覺得最捨不得的就是這些美麗鮮嫩的食物,一想到要同它們分開,眼淚都會伴著口水流的一塌糊塗。
豆豆說,米基,你怎麼會有這麼怪的想法?
我一邊往嘴巴里塞著冰淇淋,一邊用嘴巴僅有的空隙附和著她,哦哦啊啊的,沒有任何實際意義的詞彙。
豆豆很賣力抓起一捧爆米花塞到我嘴裡,說,米基,你這頭烏克蘭大白豬。
豆豆是我的死黨,從幼兒園一直到現在,我們無產階級同志式的小感情一直很革命的持續著。
我不介意豆豆這樣損我,如果我有烏克蘭國籍,就算將我當大白豬,我媽媽也會眉開眼笑。
豆豆問我,米基,你的簽證怎麼樣了?
我說,被拒絕了。
豆豆說,怪不得怪不得,去你家時你媽那張臉那個長,我還以為進了賽馬場呢?真暈。
我笑。我不能罵豆豆,今天她買單。
我不知道為什麼要出國。我只知道,十七年來,我一直很乖。媽媽說,米基,這件粉藍的裙子很漂亮。我就會很聽話的穿上。媽媽說,米基,學鋼琴吧,於是,我就放下了畫筆,安靜的坐在凳子上,雙手毫無知覺的遊走在黑白鍵上。媽媽說,米基,你到國外唸書吧,我就出國。就算我媽說,米基,這硫酸味道挺好,喝吧。我想我也可能當它是可口可樂給喝下去。絕對不會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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