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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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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君子遠庖廚!”海藻抗議宋思明進入她的領地。宋思明看她手忙腳亂的樣子,很有趣。

好不容易把菜放到桌上,主菜是一條清蒸魚,副菜是蒜蓉芥蘭和麻婆豆腐,海藻還拌了個千張絲。都不是很複雜的事情。那個炒肉絲,今天就沒端上來,因為剛才嚐了嚐,敢肯定是切錯方向了,打算下次換個方向切。海藻已經偷偷倒掉。

海藻還放了兩隻高腳酒杯,上了一瓶紅酒。

宋思明淺笑著說,改天推薦你看一本酒文化的書。這瓶紅酒配牛肉不錯,但配魚有些激烈。海藻臉開始紅,嘀咕一句:“毛病!”

兩個人舉杯相邀一下,宋思明嚐了嚐魚,皺起眉頭說:“你什麼時候買的魚?”

“今天早上啊!”

“當時是活的嗎?”

“是啊!”

“我怎麼感覺是死的?你嚐嚐。他殺魚的時候,你看見了嗎?”

“沒有啊!他拿進去殺的,不是在攤子外面。”

宋笑著揉了揉海藻的頭髮說:“小姑娘上當了,下次買魚要讓他當面殺給你看。”

“可我不敢,太殘忍,前一刻還新鮮靈動,後一刻就血淋淋。”

“奇怪,像你這樣悲天憫魚的,為什麼不吃素?”

“我可以吃,但我不能看,吃的時候就只注意它的味道了。”

宋思明又嚐了嚐海藻的麻婆豆腐和芥蘭,然後緩緩說:“我們還是出去吃吧!”

海藻一聽這話,趕緊拿起筷子嚐了嚐,說:“糟糕!這次買的鹽比較鹹,別出去了,你多吃飯少吃菜就行了。”海藻說完,突然愣住了,然後表情尷尬地站起來說:“咱們還是出去吃吧!我忘記燒飯了……”

宋思明哈哈大笑著摟著海藻出門。

海藻一路很沮喪,努力了一下午的工程,毀於一旦。二奶也不是那麼好當的。想這世界上,自己連當個以前讓自己鄙視的二奶都不合格,傷心!海藻一路不說話,宋思明不時摸摸她的臉龐。

宋思明帶她去了一家裝修很雅緻的義大利餐館,點了幾道菜和甜點。海藻吃的時候也是興味索然,懶洋洋不說話。宋一看海藻的架勢,知道她內心正疙瘩著,於是笑著逗弄她說:“講個故事給你聽吧!你知道迦羅瓦是誰嗎?”

海藻搖搖頭。

“他是一位法國的數學家,一位天才。迦羅瓦一共參加了兩次巴黎理工大學的考試,第一次,由於口試的時候不願意做解釋,並且顯得無理,結果被拒了。當時他大概十七八歲,年輕氣盛,大部分東西的論證都是馬馬虎虎走過場,懶得寫清楚,並且拒絕採取考官給的建議。第二次參加理工大學的考試,他口試的時候,邏輯上的跳躍使考官感到困惑,迦羅瓦感覺很不好,一怒之下,把黑板擦擲向考官,並且直接命中。於是他被送進了牢裡。在入牢獄前,他匆匆把一份書寫潦草的手稿交給他的朋友。那一年他才19歲。這部手稿在他死後多年由他的朋友交給法國數學院,別人在未來的半個世紀裡,根據這部手稿做出了一個新的數學體系:群論。後人對他的評價是,他的手稿研究150年都研究不完,可惜死得太早。”

海藻好奇地問:“他怎麼死的?坐牢死的?法國人也太狠了吧!只一個黑板擦,要把牢底坐穿?”

“不是,被槍打死的,那年他23歲。當時法國有個風俗,如果兩個男人愛上同一個女人,就以決鬥的方式決定歸屬。迦羅瓦的對手,不幸是法國最好的****。兩個人當面對決,距離25步,他腹部中槍,倒地身亡。”(4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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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海藻忍不住感嘆。

宋大笑,說,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人永遠不要做自己不擅長的事情。

海藻面紅耳赤,她拿叉子敲宋思明的腦袋說:“我好心給你做飯,你不鼓勵我,卻要詆譭我,澆滅我的熱情!你為什麼不能像書裡寫的男人那樣,無論我做得多麼難吃,你都能忍住噁心把它吃下去還誇讚味道獨特?一點都不nice!”

宋笑著抓住海藻的手說:“因為我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很珍惜,我不要你討我的歡喜,你本身的樣子我就很喜歡了。你既然和我在一起,就不必委屈自己來遷就我。那些事情,原本該是老婆做的。”

海藻一聽,不說話了,撅著嘴說:“我明白了,你在說,你老婆做的菜比我好吃得多。”

宋一聽就知道自己失言了,他非常抱歉地拉過海藻的手吻了吻,然後解釋說:“不一樣的感情。”

海藻難得見到宋思明,不想因為自己的一句話破壞氣氛,她試圖讓兩個人之間靜止的空氣流動起來,於是四下找牙籤,可是找不到。宋思明立刻明白海藻在找什麼, 招手叫服務員。服務員拿來一個精緻的小瓶子,海藻從中間抽出一根遞給宋思明:“你要不要?”宋搖搖頭。

“奇怪,你的牙齒長得這麼難看,為什麼不要用牙籤呢?”海藻自言自語。旁邊連服務員都忍不住掩嘴而笑,宋也拿她沒辦法。小的就是小的,隨心所欲地貶低你,完全不知道敬畏是什麼。

海藻坐上車立刻就陷入了沉默和傷感。她不說話,又像那樣留給宋思明一個夢遊的剪影。宋思明知道她在想什麼,很抱歉地拉了拉她的手。

等到了樓下,海藻說:“回去吧!別上去了。”

宋思明親了親海藻的臉蛋,說:“那我走了。”海藻帶著憂鬱的神色轉過身去。宋思明心有不忍,一把拉住海藻說:“我送你上樓。”海藻不置可否。到了門口,宋替海藻開了門,摟著海藻的腰說:“你乖乖的,我明天來不了,後天再來看你。”海藻還是不說話。宋思明把海藻推進門,自己轉身離去。

海藻的心空蕩蕩的。夜晚,這房子顯得尤其空曠,她也不知道這種漫漫長夜她一個人可以堅持過多久。愛情這東西,看樣子是很空泛的。具體到實際,你要有固定的*生活,你要每天在一起吃飯,每天在一起討論家裡的事情,睡在一張床上,週末出去逛街。否則,愛情就只剩一張空殼。

愛情最終只有兩條路:一條是結婚了,一條是死掉了。海藻想想,覺得結婚對她來說估計是不可能的。也許,她的愛在不久以後會死掉。海藻安慰自己說:“結婚又如何?有一天,彼此厭倦了,會有另一個女人來跟你分享,婚姻雖然苟延殘喘,卻不也跟死掉差不多?”海藻嘆氣,躺在床上不想動。

突然門又開了,她的目光穿過門縫,驚喜地發現宋思明又進來了。宋思明說:“今晚不走了,我陪你。”

海藻的眼淚奔騰而出,喜悅地衝過去,跳進宋思明的懷抱。

海藻和宋思明躺在寬大的按摩浴缸裡,水面上漂浮著玫瑰花瓣。海藻壓在宋的身上,說:“這個場景,是我幻想好多年的。朱麗婭·羅伯茨在電影《漂亮女人》裡,就這麼躺在李察·基爾的懷中。電影裡,她原來是一個**,不過後來和白馬王子結婚了。”

宋原本想說:“那是電影。電影總要留給人點希望。”可想想,覺得這話對海藻這樣還充滿幻想的年齡的女生來說,未免有些殘酷,於是笑了笑,說:“那你就把我當成李察·基爾好了。”

海藻說:“你好像很開放,並不反對性幻想。”

宋說:“如果連思想都要鉗制,那不是和奴隸一樣?我只鉗制你的身體,你的身體屬於我就可以了,心靈隨便放飛。”

“低俗。像你這樣的永遠不能理解什麼叫柏拉圖式的愛情。”

“我是沒法理解。你和小貝住一起,居然還柏拉圖。就算你不懂事,他也不能不開竅啊!”

“哼,你怎麼知道我們柏拉圖?”

“我就知道。”

“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你哪來的自信?我就非得等你一個?難道不會有別的男人要我?我就這麼難看?”

宋笑了,扳過海藻的頭說:“你是保留不住你的秘密的。那天晚上,你的血留在我的車椅上,我很心疼。”

海藻突然醒悟了,原來……

“那不是……”海藻突然住口,改口道:“你別臭美了,那不是為了單單等你。”

宋溫柔地笑了,手在海藻小巧的胸脯上輕輕揉弄,“我知道你不是,我只是不巧闖進來罷了。我要對你負責。”

“誰要你負責?自然會有人負責的!”

“跟著我,你叫從一而終,別人負責,那叫紅杏出牆。性質不同。”

“唉!紅杏出牆,多麼美好的畫面啊!灰磚盡頭一點紅。你為什麼用蔑視的口吻呢?”

“呵呵,每個女人對出牆的嚮往,就像每個男人都渴望佔有一個處丨女丨一樣,這是無法抑制的念頭。”

“那你不是侵佔了社會資源?多吃多佔?憑什麼好多人一個都沒擁有,你一個人就要佔有兩個?”

宋沉吟了一會,終於說:“我只擁有了你。”

“你太太不是?”

宋不再回答,開始吻海藻。

躺在床上,海藻說:“養條狗吧!我很孤獨。”宋思明拉了燈說:“養個孩子吧!你就不孤獨了。”

“瘋話!”海藻咯咯笑起來。

第二天早上,海藻興高采烈地從衣櫥裡拿出給宋思明買的昂貴襯衣為他穿上。給宋思明釦胸前紐扣的時候,海藻非常小女人地說:“這一刻我才覺得你是屬於我的。”宋心頭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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