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懷仙的生命裡,鮮少有如此安靜寧謐的時刻。他知道這不是死亡,但似乎已離死亡相去不遠。
面板上被馬匹施行的傷口多已癒合,筋骨卻彷佛散開了一般,直令他動彈不得。輕舟順江而下,起伏有若詩篇,艙外不時傳來水鳥鳴叫,嘹亮清冷而悲涼,江水輕拍船舷,撫熨著他滿是創痕的軀體與心靈。
夏夜星每天送飯進來,就跟他從前在"鷹愁峰"上送飯給她時一樣,每每不發一言,便轉身離去。他曉得她還沒拿定主意要如何對待自己,也正像他還沒拿定主意要如何對待她一樣。
“龔老六若死了,這筆帳能算在她身上麼?"這又是一個難解的結,就如夏紫袍的死到底應不應該算在自己的頭上?
人世間似乎充滿了種種糾結,這個還沒解開,卻又套上了另一個,沒完沒了,令人厭煩。燕懷仙有時竟會賭氣想道:“乾脆死了算了,免得再囉哩叭嗦的搞不完。"凡事厭倦的情緒又開始猛烈的侵襲他心房,"寒月神功"也隨之發作得愈來愈厲害。但如今他卻已不再覺得寒冷難耐,只有一種凍死前的僵硬麻痺之感。夏夜星甚至沒點他半處穴道,或在他身上施加半根繩索,他就已如同一灘爛泥,只能靜靜的躺在那兒,讓水聲緩緩流過一片空白的腦袋。
這日忽覺船停了下來,夏夜星喚入兩名匈奴兵把他架到甲板上,只見匈奴驍騎早已排列在岸邊,原來這幾天都是水陸並進,輜重糧秣俱用船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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