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兒年紀雖輕,卻是忠心護主,尤其是遠在嘉定的雪衣娘,是仇兒平日感恩敬服的主母。
他覺得一個江湖賣唱的三姑娘,鬼鬼祟祟在主人房中,盤桓了一夜,哪有好事?我主人也太對不起主母雪衣娘了。非但他如此著想,連外屋兩個長隨,和一清早鬧得迷迷糊糊的夥計,心裡都是這樣想。不論是誰,只見表面,不明就裡,大約都要作如是想。其實仇兒枉屈了三姑娘,而且也輕視了他主人了。不是三姑娘冰清玉潔,不願如此如彼,無奈中有曲折,勢不可能。
原來那天晚上,楊展取出一錠銀子,叫三姑娘改換裝束,三姑娘似嗔非嗔的,留下琵琶、嫋嫋出房而去,而且退房出店,一去無蹤。楊展瞧著她留在桌上的鐵琵琶,卻明白這是她隨身之寶,此去定有所為,也許明天一早便來了。一聽鎮上已經起更,外屋仇兒和長隨們,業已呼呼大睡,便把房門掩上,正要預備安息。忽聽得後窗有人輕輕彈著窗上的花欞,楊展一愣,喝問“是誰?”窗外立時介面道:“相公噤聲,是賤妾三姑娘。”楊展奔近視窗,悄喝道:“深夜不便,你明天再來吧。”窗外急道:“相公,你不知道店裡進了匪人,多半是來對付貴同鄉曹客人的,相公,相公快開窗,待妾進來說明就裡。”楊展聽得微微一驚,便把窗閂輕輕拔下,悄悄地開了半扇窗,身子一閃,窗外的三姑娘,一個燕子穿簾,業已飛身而入,隨手把後窗掩上,落了閂。俏生生地立在楊展面前,似笑非笑地瞧著他。楊展一瞧她身上身下改了樣,好像換了一個人:一色青的短打扮,揹著一個包袱,頭上出用青縐勒額,腰上也緊緊的束著青縐繡花巾,臉上蛾眉淡掃,薄薄的敷著一點宮粉,卻顯得雅淡宜人,別具嫵媚。她覺察楊展不錯眼的打量她,低鬟一笑,把背上包袱取下,背轉身,開啟包袱,取出一件素淨的淡藍對襟衫子,披在身上,繫好了胸前琵琶結,緩緩地轉過身來,笑道:“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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