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二月,在北國殘冬雖仍搖曳著殘尾,挾著料峭餘威,肆虐人間,但在江南的原野之上,卻已是回黃轉綠,薰風陣陣,春耕伊始,莊稼人仗梨叱犢,行於田野之間。
暖風陣陣,中人慾醉,輕輕地拂摸著小草的臉,雲雀三五,在悠悠的白雲板上釘釘子。
蟄伏一冬的萬物,都已甦醒,顯出欣欣向榮、活潑的生機。
此刻,在那小山坳的夾道垂柳之中,馳出三匹駿馬,馬上兩男一女,男的都是弱冠之年,且玉樹臨風,英華鑑人。女的卻恰恰相反,年約四旬,醜得驚。人,嘿!“死羊眼、蒜瓣牙、面板腰、蒲扇腳”,身軀高大粗壯,不亞昂藏丈夫,乍看之下,簡直令人毛骨悚然。
前面的少年,身著天藍貢緞夾袍,文生巾,綠玉抹頭,腰掛長劍,蹄聲“得得”,藍袂飄飄,但在他那俊逸的面孔之上,卻有一抹淡淡的憂鬱。
後面馬上的少年,身著玫瑰紫色貢緞夾袍,青緞團花一字坎肩,面若銀盆,明眸皓齒,直引得那些田野間的莊稼人,呆若木雞,暗暗驚羨不已。
醜婦則是一套藍色竹布衣褂,揹負沉重的鑌鐵板凳。
三人放慢速度,按轡而行,縱目原野之上,臉上都已漸漸綻出欣悅的笑意。
藍衣少年雅興大發,隨即吟道:“昨日晴,今日陰,樓下飛花樓上雲,闌干雙淚痕。江南人,江北人,一樣春風兩樣情,晚寒潮未平。”
這是宋紹興時,名詞人朱孰儒的寄調長相思。藍衣少年吟畢,劍眉微蹙,輕輕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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