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跟農齊亞講了那些連我自己都覺得羞恥的謊話——居然是用奧利維耶羅老師做了幌子,更可恥的是,這是我的想法,而不是莉拉的。老師那時候住在波坦察,不知道情況有多糟糕呢。“昨天,”我對農齊亞說,“我遇到了內拉·因卡爾多,她跟我說了她表姐的事情,奧利維耶羅老師正在康復,她現在在內拉那裡度假,期望大海能讓她完全康復。明天晚上,內拉要給奧利維耶羅老師慶祝生日,邀請了我和莉拉,我們當時都是她最好的學生。我們真的很想去,但聚會會持續到很晚,我們沒有辦法去。內拉跟我們說,我們晚上可以住在她家裡。”
“住在巴拉諾?”農齊亞皺著眉頭問我。
“是啊,聚會是在那裡。”
一陣沉默。
“萊農,你去吧!莉拉不能去,她丈夫會生氣的。”
莉拉這時候說:
“我們不告訴他。”
“你說什麼?”
“媽媽,他在那不勒斯,我在這裡,他不會知道的。”
“但凡做過的事兒,遲早都會被人知道的。”
“不會的。”
“肯定會的,夠了。莉娜,我不想跟你再說了。假如萊農想去,她可以去,你要留在這裡。”
我們就這樣糾纏了一個多小時,我強調說老師的健康狀況很糟糕,誰知道這是不是最後一次向她表達感謝的機會。莉拉是這樣跟她母親說的:“你跟爸爸說了多少次謊,坦白說吧,你為了擁有自己的時間和空間,不是出於惡意,而是出於好意要做一件該做的事,但是他又不同意的事情,你為此一定說過謊的。”說來說去,農齊亞開始說,她從來都沒對費爾南多說過任何一個小小的謊言,然後她承認她說過一個、兩個……很多個。最後她帶著一種混合了母親的自豪和憤怒的語氣對莉拉叫嚷著說:“我生你的時候到底出了什麼錯?打嗝了嗎?抽筋了?停電了?燈泡閃了?抽屜櫃上的水盆掉地上了?一定是出了什麼錯!你天生就是那麼讓人受不了,和別的姑娘不一樣。”她說到這裡,整個人變得很傷感,好像心軟了。但是很快她又怒氣衝衝,說不應該為了見一個老師而對自己的丈夫說謊。莉拉這時候感嘆說:“我現在僅有的那點文化,都是這位老師教的。”最後農齊亞做出了讓步,但給我們定了一個具體的要求:星期六下午兩點,我們要準時回到家裡,一分鐘也不能耽擱。“假如斯特凡諾事先來了,沒有看到你怎麼辦?拜託了,莉娜,你一定不能讓我難做人,明白嗎?”“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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