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瓷杯咖啡。”皮埃爾說。
“您真固執。”熱爾貝說,“那天和維耶曼一起測量過:玻璃杯盛的量完全一樣。”
“飯後,應該用瓷杯喝咖啡。”皮埃爾說,口氣並無反駁之意。
“他說味道不一樣。”弗朗索瓦絲說。
“他是個危險的幻想家!”熱爾貝說。他沉思了片刻。“充其量我可以這樣同意你們:放在瓷杯裡涼得慢。”
“為什麼涼得慢?”弗朗索瓦絲問道。
“蒸發的表面積更小。”皮埃爾有把握地說。
“這您就錯了。”熱爾貝說,“原因是瓷器更保暖。”
當他們爭論了一種物理現象時,總是興高采烈,通常這是一件他們徹頭徹尾捏造的事情。
“它們正好涼得一樣快。”弗朗索瓦絲說。
“您聽到了嗎?”皮埃爾問道。
熱爾貝把一個手指放在嘴唇上,裝得很謹慎的樣子,皮埃爾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這是他們為顯示公然合謀而習慣採用的啞劇手勢,但是今天這些手勢做得不自信。午飯拖拖拉拉,席間缺乏快樂的氣氛,熱爾貝顯得無精打采,他們長時間地討論義大利人提出的要求,陷入這樣空泛的談論是很罕見的。
“你們讀了今天早上蘇戴的評論嗎?”弗朗索瓦絲問道,“他毫不含糊,贊同這樣的論點:逐字逐句翻譯過來就是不忠實原作。”
“這幫老糊塗,”熱爾貝說,“他們不敢承認他們討厭的是莎士比亞。”
“這沒關係,人們對我們自有公論,”弗朗索瓦絲說,“這是主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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