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並非一直如此。在這所聲名顯赫的大學裡,有一位著名的英國教授曾輕蔑地稱一類人為“沒文化的烏合之眾”。米拉、瓦爾和我就屬於這一類人。當然,還有一些大齡男人也是,他們大多是天主教耶穌會牧師。我不知道哈佛大學為什麼會錄取我們,這可不是它的一貫作風。也許是因為戰爭吧——我們沒法應徵入伍。可是,在那些迷茫的面孔中,只有我們幾個備感孤獨。有幾個人看上去很年輕,看面相還不到二十歲:凱拉二十四歲了,伊索二十六歲了,克拉麗莎也二十三歲了。可是,米拉和我都三十八歲了,瓦爾三十九歲了。真是沒法比。教我們的教授中,很多都比我們年輕,研究生院的院長也才三十五歲。如此,是有些奇怪。我們都很孤獨,而且對自己的洞察力充滿了自信,我們不習慣別人把我們當成傻瓜,也不習慣別人在我們面前耍威風。我們不喜歡院長把我們當成難以管束的學生,卻不知道該怎麼辦。有制度的限制,你似乎沒法要求平等,你明白的。於是你只能放棄了。至少,我就是這樣的。你就少和他們說話,自己學習,取得學分,與他們少來往就是了。當你完成學業,想讓老師給你寫推薦信時,他們會在信中誇你是個多麼了不起的母親,或是人到中年依然如此有恆心。
總之,我們花了很長時間才找到彼此。剛開始,米拉走在劍橋的街道上時,感覺自己像個外國人或者罪人。她留著一頭染色的捲髮,穿著針織三件套和絲襪,繫著腰帶,穿著高跟鞋,拿著相配的手包,感覺自己就像布朗克斯來的“恐龍”。她與他們一一擦肩而過,大多是年輕的面孔,男的蓄鬚,女的留長髮,他們穿著破舊的牛仔裝或內戰時的制服,或者披著披肩,穿著長長的祖母裙或紗麗,各種奇裝異服都有人穿。沒有人看她一眼,所有人都目不斜視。就算他們恰好看到了她,也是瞥一眼便移開目光。她真覺得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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