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茲·羅傑斯站在“德利西雅”號艉甲板,手上拿著柺杖,支撐那隻不良於行的腿。他眺望著大海,看著大船緩緩向右舷靠去,船帆逼近風裡。新普羅維登斯島隱隱約約的輪廓,出現在船頭三英里外,籠罩著南方地平線。皇家海軍指揮官張伯倫的旗艦“米爾福德”號跟在一旁,主桅上負責眺望的人員與三十門重炮都已準備就緒。“德利西雅”號駛過的翻騰水流後方,吃水深的運輸船“樂意”號在波浪裡起伏,船上載著大批士兵與補給,私掠單桅戰艦“巴克”號則在不遠處航行著。羅傑斯不時拿出望遠鏡尋找護衛艦“玫瑰”號身影,那艘軍艦的後桅掛著一盞亮燈,正繞過三英里外的豬島西側;而單桅戰艦“鯊魚”號緊跟著,就在其後方半英里處。[1]凌晨時分,指揮官張伯倫讓地方領航員登上“玫瑰”號與“鯊魚”號,派他們先到拿騷偵察情形。十五小時過後,算總賬的時間到了。“玫瑰”號正在入港。羅傑斯與張伯倫所在的那兩艘吃水深的大船上,並沒有領航員,他們計劃整晚在深水裡來回航行。在天亮之前,也只能等著、看著、聽著“玫瑰”號與“鯊魚”號的回報。幾分鐘後,羅傑斯心中一沉,拿騷港內傳來錯不了的大炮回聲。
傍晚六點三十分,“玫瑰”號艦長托馬斯·惠特尼(Thomas Whitney)命人把護衛艦的船錨直接扔進港口主入口處,“玫瑰”號駛進東風裡,二十門炮顯然無用武之地,只能對著海岸線上的無人地帶:左舷對著豬島尖端,右舷對著拿騷低矮、野草叢生的原野。主錨地就在前方,一半死寂。四十艘左右的戰利船的船骸遍佈在海岸上,荷蘭船、法國雙桅帆船、各種大小與國籍的單桅帆船,全部遭到破壞,有的被火燒灼,零件與船帆不見蹤影,索具凌亂地在風中飄揚。錨地中央有一艘下了錨的有二十到三十門炮的大型船,外觀看起來是法國建造的船,主桅上飄揚著聖喬治旗,象徵效忠的是舊英格蘭,而不是才建立十年的大不列顛。單桅帆船及其他船隻全部下錨,圍在這艘船周圍,有些船還飄揚著海盜骷髏頭旗幟。整個拿騷碉堡都飄揚著同一面海盜旗,面對大海的城牆破舊,從遠方就看得見裂縫。風為港口帶來腐肉的噁心氣味,就好像岸上有上千具腐爛的動物屍體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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