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我奶奶老愛跟我們談大蕭條的日子如何如何。書報雜誌上也常有這一類的話題。
羅伊:他們老是喜歡告訴我們,我們應該慶幸自己有飯吃,有這個那個的。因為說到30年代呀,他們總是愛跟我這麼說,大家都快餓得活不下去了,又沒有工作,又這個那個的老一套。
巴奇:我從來沒有不景氣過,所以我才不在乎它怎樣呢。
羅伊:照我們聽的那一套,你不會喜歡活在那個時代的。
巴奇:反正,我又不活在那個時候。
——美國廣播名人暨作家特克爾
(Studs Terkel,Hard Times,1970,pp.22—23)
(戴高樂將軍)上臺之際,全法國共有100萬臺電視機……到他退隱時,全法國已有1000萬臺電視機了。法國這個國家就好像在做娛樂事業一般;可是昨天的戲院之國,與今日的電視之國,卻完全是兩碼子事。
——德佈雷(Regis Debray,1994,p.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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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人類遇到從未經歷過的新事物時,雖然他們完全不能理解,更看不出其中的所以然來,卻往往搜尋枯腸,想要為這未知的現象找出一個名目。就在20世紀的第三個25年裡,我們可以看到西方的知識分子正陷入如此的困境之中。一切新名詞當中,都少不了一個“後”(after)字,通常是以拉丁字衍生的同義字“後”(post)字出之。幾代以來,用以釐定20世紀人類生活精神領域的各式各樣的名詞,便紛紛被冠上了一個“後”字。於是這個世界,以及其所有的相關層面,成為後工業(post-industrial)、后帝國(post-imperial)、後現代(postmodern)、後結構主義者(post-structuralist)、後馬克思主義者(postMarxist)、後谷登堡(post-Gutenberg),後這後那,凡事皆“後”。這些加在字首的字首,就像葬禮一般,正式承認了一代一事的死亡。但是對於死後來生的性質,人們卻不但缺乏共識,甚至根本不能確定。人類歷史上變化最富戲劇性、最迅速也最為普遍的一場社會大變革,便在這樣一種氣氛之下,進入了身歷其境的當代人的意識深處。對這場變革轉型的記錄,即是本章的主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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