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臂貼在玻璃櫃臺上,涼涼的。我就這樣睡了過去。是菸蒂把我燙醒的。蔡琴的聲音在黑暗的縱深處蔓延著,“夜那麼長,足夠我把每一盞燈點亮,守在門旁,換上我最美麗的衣裳——”我把那張CD反反覆覆聽了一夜。然後我看見了她,十七歲的她牽著六歲的我的手,我們有說有笑地在一條長長的街道上行走。那街道空無一人,兩邊全是路燈。她依舊美麗而囂張,漆黑的眼睛裡閃著飛蛾撲火般奇異的光芒。她說:“你看見了嗎,這麼多的燈,就像是過元宵節。”我說:“什麼叫‘看見’?我是說,為什麼咱們要把‘看見’這件事情起名叫‘看見’呢?為什麼‘看見’是‘看見’不是‘聽見’?‘看見’和‘聽見’為什麼不能換?要是咱們大家都管‘看見’叫‘聽見’,‘聽見’叫‘看見’的話,大家是不是就不會說‘肖強看不見’,而說‘肖強聽不見’了呢?”她*地大笑著,她說你這個孩子還真是難對付。
然後我就醒來了。我看見了窗外的陽光。
三天後的一箇中午,天楊和江東興沖沖地進來。“嗨,肖強,好幾天沒見!”天楊快樂地嚷。我想他們是考完了。我淡淡地說:“跟你倆說件事兒,方可寒死了,十六號晚上的事兒。”
“你幹嗎現在才說?”天楊愣愣地問。
“你們不是要考試嗎?”
“那你幹嗎不索性等我們考完了再說?”這次是江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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