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我永遠是這小蹄子的樂趣,這點上她和江東一樣缺德。
“問你個問題行嗎?”我正色。
“問。”
“你和江東這麼多年,就真的一直沒聯絡過?”
“就知道你狗嘴吐不出象牙。”她笑著,“都多久以前的事兒了,聯絡不聯絡又有什麼區別。”
“那到底是聯絡了沒有呢?”
“沒有。他不是已經結婚了?我也是聽說。”
“是。”我冷笑,“‘嫁’到加拿大了。”
“別這麼說。”
“不然怎麼說,明擺著的,大家都說他和那個女孩才認識幾天就結婚,不是為了移民又是什麼?”
“也許人家是真的一見鍾情呢。”
“把他天真的,”我往我的冰咖啡里加了塊方糖,“你信一見鍾情這回事兒?”
“不信,可我相信有例外。”
“那也‘例外’不到他頭上。”我惡狠狠地下了結論,“再說,他怎麼偏偏就跟一個華裔加拿大籍的‘一見鍾情’,太巧了吧?哄誰呢,又不是羅馬假日。”
“周雷——”她嘆口氣,“不管怎麼說大家都是同學,你怎麼老是這麼恨他。”
“你還好意思問我?”我直直地盯著她。
她不看我,眼光轉到了窗外,一天一地的黃沙。她咬了咬嘴唇,說:“周雷。”
“別當真,說著玩的。”
該死。我這個人就是這樣,總是關鍵時刻斯文掃地。要是讓馮湘蘭知道了今天這個場面又不知道該怎麼取笑我了。為了彌補這個尷尬,我主動轉移了話題,我們聊了很久,很盡興。我時不時地幽她一默,逗她笑笑。不知不覺,沙塵暴就過去了,外面天色漸漸暗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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