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
4月間的一天上午,我和宋明到首都機場等著接一個從廣州來的客戶,人群中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門口出去,我倒退幾步想看個清楚,那個身影已經鑽進門口的一輛計程車走了,是阿萊。雖然她剪短了頭髮,我依然一眼就認出了她,也不知她在人叢中見沒見到我。
當晚,下起了雨,我心情抑鬱,和宋明相對無言地在一個叫洗車的酒吧喝酒,宋明不知有什麼心事,喝的異常兇猛,很快就醉得趴在桌子自言自語,我把她桌上拉起來,他說晚上想回家看看她媽,我把她送到位於新街口她們家樓下,到後座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她叫起來,她極不情願地走到外面,吸了兩口冷空氣,用手把臉擦一擦,又對著手哈了哈氣,說:"好了。"
我問她什麼好了,她告訴我,酒勁兒過去了,見我站著不動,她轉回身,說:"你走吧,呆這兒幹什麼?"
我重新鑽進汽車,宋明已經走進樓洞,我看到從一樓到四樓的樓道燈依次亮起,最後又一盞盞熄滅,我重新發動汽車,開出宋明家那條衚衕,左思右想不知去哪裡混過晚上的時間,於是把車開到二環路上。我本想兜一圈就回去,車過了十條橋,我的瘋勁兒來了,起先,我超過了前面一長串運建材的大卡車,接著:又超過了兩輛計程車,偷眼一看公里表,車速已到了一百二十公里。
我開著那輛夏利在二環路上飛馳,有一陣兒,就像找死一樣,專門對準前面行駛的汽車尾燈直扎過去,到近前才打輪超過,動作只要稍微慢一點就會撞個粉身碎骨,漸漸地,我喝的酒在身體上發生了作用,我感到四肢發軟,於是把車速降下來,把車開到最外面一條車道上,一邊開一邊看著二環路兩邊拔地而起的建築物。在雨中,一切都是黑漆漆的,那些建築物有的亮著燈,如同一個個巨大的冷冰冰的機器,雨水淌下玻璃時,那些建築被扭曲成張牙舞爪的龐然大物,形狀猙獰,如鬼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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