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居郎胡寅上疏諫曰:“陛下以親王介弟,受淵聖皇帝之命出師河北。二帝既遷,則當糾合義師,北向迎請,而乃亟居尊位,偷安歲月,略無捍禦。及虜騎乘虛,匹馬南渡,一向畏縮,惟務遠逃,軍民懷怨,恐非自全之計也。”因進七策:一曰罷和議而修戰略。蓋和之所以可講者,兩地用兵,勢力相敵,利害相當是也,非強弱盛衰不相謀所能成也。而其議則出於耿南仲何也?淵聖皇帝在東宮,南仲為東宮官,歸依右丞相李邦彥。邦彥時方被罷眷,又陰為他日之計。既而淵聖嗣極而邦彥為次相,金賊遽至城下,遂獻和議。南仲因附邦彥,而沮种師道擊賊之謀,於是覆邦之患,滋蔓而起。分朋植黨,必欲自勝。主戰伐者,李綱、种師道兩人而已。機會一去,國論紛然。中原塗炭,至今益甚者,本緣南仲、王時、邦彥以報私恩不為國慮之所致。其朋徒附合,根株膠結,寧誤趙氏,不負耿門之所為也。若以為強弱之勢絕不相侔,縱使向前,萬不能抗,則自古徒步奮臂,無尺寸之地而爭帝王之圖者,彼何人哉!伏望陛下明照利害之原,罷絕和議,刻意講武。以使命之幣為養兵之費。斷而行之,堅確不變,庶幾貪狄知我有含怒必鬥之志,沙漠之駕或有還期。所謂乞和,必無可成之理也。
二曰置行臺以區別緩急之務。既定議講武,則有餘庶常有日力不暇給者,當置行臺以區別之。令百司庶將其必不可闕者,惟吏部、戶部為急,誠使江、淮、兩浙、湖北並依八路法慎擇監司而付之,則吏部銓事,亦復城剩戶部所以治天下財賦也,今四方供貢久不入於王府,往往為州郡以軍興便宜截用。經常一壞,未易復理。竊觀行在支費,每月無慮八十萬,惟以榷貨鹽利為窮之源耳。故臣謂宜置行宮,或建康,或南昌,或江陵,審擇一處,以安太后六宮百司。以耆哲諳練大臣總檯諫,守成法。從事郎吏而下不輕移易,量留兵將以為營衛,命戶部計費排程以結之。陛下奉廟社之主,提兵按行,廣治軍旅,周旋彼此,不為宸居。至於饋餉之權,自宜專責宰相,而選委發運以佐行於下,如漢委蕭何以關中,唐委劉晏以東南。經制得人,加以歲月,量入為出,何患無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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