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高宗升殿,使命呈上傅亮申奏,大略謂:“陛下今欲即令過河無不可者,但河外皆金人界分,本司措置全未就緒,既過河後,何地可為家計?何處可以得糧?烏合之眾,使復為金人之所敗散,何自可以得兵?亮等不足惜,第恐有誤國事。”帝見奏,意尚未決。李綱曰:“河本今日之勢,不同河北,所失不過數郡,其餘皆為朝廷守,王師渡河猶有駐泊得糧之處。
河東州縣大半陷沒,沿河一帶自解州、河中至河陽、懷、衛,皆為金人所據。今經制司軍旅未集。陛下即違前議,急之渡可,遂為孤軍。倘為金人所敗,不知朝廷主所更得將佐土卒?“黃潛善曰:“若不使之亟渡河,且失機會,傅亮等但欲逗遛不進耳。”綱諍之曰:“兵事不可遠料之,下未見有機會可乘,但當委任將師,擇利而動耳。今亮受命而行才十餘日,豈可以誣為逗遛。昔趙充國堅執屯田地議,宣帝不以為罪。願陛下以依前議。”汪伯彥堅執以為李綱之言未見治體,傅亮不進,終是怯敵。
高宗頗惑其言。綱曰:“潛善、伯彥始極力以沮張所,賴聖鑑察之,不得行其志。又極力以沮傅亮,蓋招撫河北、經制河東皆臣所建明,而張所、傅亮又臣所薦。今二人力沮所、亮,乃所以沮臣。臣每鑑靖康大臣不和之失,凡事未嘗不與潛善、伯彥商議而後行,不想二人設心如此,願陛下虛心觀之。”帝曰:“既傅亮兵少,不可渡河,可罷制司,赴行在。”綱曰:“陛下罷經制使,不知聖意所謂?“帝曰:“亮既以兵少不可渡河,不如罷之。”綱曰:“臣論傅亮不宜即渡河有三:事從中制,不盡將帥之慮,一也;軍旅未集,驅烏合之眾,渡河即成孤軍,必為金人之所敗,二也;軍敗之後,朝廷未有將佐士卒可以當河東一道之寄,三也。今陛下以臣愚戇,即罷經制司,此以潛善等以私害公,陰有熒惑聖聽,以沮臣使去耳。臣荷陛下特達之知,起自罪謫,付以國柄。方艱難之秋,但知一意以為國家而圖報稱。不然,臣豈敢尸祿貪冒寵榮,以虛負天下之責哉!”帝曰:“如亮人才今豈難得?“綱曰:“臣嘗款與亮語,觀其謀略智勇,真可以為大將。訪之士大夫,亦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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