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佘太君進至金鑾殿中俯伏見駕,天子即命內侍扶起,賜坐錦墩。太君開言道:“未知陛下因何處斬這焦廷貴?他乃邊關效力之將,又是忠良之後,即便有罪,聖上亦須念他祖焦贊有血戰大功,略寬恕幾分,免得斷了忠良後裔,方見陛下仁慈。”天子聽了,覺得難將此事原委說出,國丈暗道:君王不善言辭,何不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亦不敢多言辯駁,只因這位佘太君不是好惹的。當下天子不言,太君又道:“陛下,臣妾夫兒都是為國捐軀,苗裔止存一脈。即我孫兒領守邊關,亦將卅載,盡心報國,並無差處,乃陛下所深知。這焦廷貴隨守邊關,也有戰功,未知犯了何罪,要處斬他?”天子見太君又問,只得說道:“朕差孫武往邊關查庫,焦廷貴不該毆辱欽差,毆辱欽差,正如毆辱朕身。如此目無王法,理該處決。”太君道:“孫武既奉旨盤查倉庫,乃倉庫不查,反詐取贓銀七萬五千兩,欽差詐贓,猶如陛下詐贓,也應該將這孫武執法懲處為是。”天子又道:“孫武並未詐贓,處決他豈不枉屈?”太君道:“焦廷貴毆辱欽差,並無此事,殺之無辜。”天子聽了,微曬道:“焦廷貴毆辱欽差,已經明白招供,豈是枉屈斬他!”太君道:“既重辦焦廷貴,孫武何得並不追究?毆辱欽差,理該罪究楊宗保,如何獨執焦廷貴?如此豈非陛下立法不當麼?”天子聽了太君之言,略一點頭道:“你孫兒果也有罪,難以姑寬。朕念他是功臣之後,守關二十餘年,不忍身首兩分,已特贈三般法典,全其身首了。”太君聽了大怒,道:“臣妾夫兒,十人死其七八,俱乃為國身亡,不得命終。即我孫兒楊宗保,守關有年,辛勤為國,陛下輕聽讒言,一朝賜死,其心何忍!即如民間訟案,也須詢詰分明,兩造誰是誰非,方能定斷,何況如此大事。不究孫武,不問宗保、狄青親供,只據焦廷貴狂妄之言,便殺的殺,賜死的賜死。倘果是奸臣作祟,一死固不足惜,但忠良受此冤屈,一生忠義之名化作萬年遺臭,豈不冤哉!沈御史與龐國丈是師生之誼,孫武是孫兵部手足,內中豈無委曲情弊?伏祈陛下暫免焦廷貴典刑,且將楊、狄二臣取到,陛下親自審訊。如果是實情,非但宗保之罪難免,臣妾滿門亦甘願受戮。如若陛下不分明四人罪端,先將焦廷貴處斬,是立志存私,非立法之公,何能服眾臣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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