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診脈的手明顯滯了一下,他沒想到老人家會問自己這個問題,以曾毅的身份,並不適合來回答這個問題,尤其還是當著老人家的面來評點得失,試問誰有膽子敢這麼做?
雖然老人家問的只是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事,但同樣也不好回答,你說這件事是正確的,萬一又解釋不通,就很可能會被老人家誤解為其它事情是不正確的。
旁邊的大公子也是有點意外,不曉得父親是出於一種什麼態度,去問曾毅這個問題的,難道只是因為曾毅寫了那副“工於謀國,拙於謀身”的字嗎?
“這個……”曾毅遲疑了一下,為難道:“這個問題由我來回答,似乎不合適吧。”
老人家道:“有什麼不合適的?天下之事,天下人論,唯一的區別,無非是人前與人後罷了。”
曾毅就知道無法推辭了,這個問題自己必須得回答,老人家說話很直接,也很有水平,你要是再推辭的話,那麼你就成了那個在背後議論是非的小人,能在人後議論,卻不敢再人前直言,未免顯得太不磊落了吧!誰敢說自己沒有在背後私下議論過老人家的得失?就算不跟其他人討論,那至少心裡也會有個評判吧?
大公子就看著曾毅,想聽一聽曾毅要怎麼來回答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大公子自己其實也曾在心裡掂量過很多次,但至今都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父親這輩子做過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如果非要給出一個答案的話,大公子認為首先肯定會是堅持改革了,沒有改革開放,就沒有今天的景氣局面;其次要說最正確的,那應該要屬撥亂反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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