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朱懷鏡專門去了商業總公司,同雷拂塵扯著扯著,就扯到天馬娛樂城的事了。儘管朱懷鏡很方法,雷拂塵一聽就知道他是帶著某位人物的旨意去的。雷拂塵當然沒有把這層意思說破,只是就事論事,說他會支援龍興大酒店買下天馬娛樂城。一個多月時間,天馬娛樂城同龍興大酒店磋商了好幾次,協議條款越來越明朗。玉琴處事謹慎,每次協商會後,她都要向雷拂塵通報情況。雷拂塵表態總是很原則,讓玉琴心裡不怎麼有底。但收買天馬娛樂城她是打定算盤了,心想這樣也許是龍興大酒店的長久之計。可是今天,皮傑終於亮出了底牌,她卻沒有信心了。皮傑出價二千八百萬元,玉琴嫌太貴了。當天晚上,皮傑打了電話來,把今天協商的情況告訴了朱懷鏡。吃過晚飯,朱懷鏡去了玉琴那裡。朱懷鏡不急於問起天馬的事,只先扯些別的話。他知道過會兒玉琴自己會說起的。果然玉琴就說了:“皮傑真吃得鹹,要價二千八百萬!”朱懷鏡問:“到底值多少,你心裡有數嗎?”玉琴說:“這得評估。可他這也是請專業人員評估的,怎麼說呢?評估報告我看了,一眼就看出問題。譬如說保齡球館的設施,估價八百六十萬。哪值得這麼多?他們是十二球道的場子,算上裝修,依荊都造價,最多五百五十萬元。光這一項,就高估了三百一十多萬元。”朱懷鏡聽得有些意思了,笑道:“你的生意經還蠻熟嘛!賬算得丁是丁,卯是卯。按你的意思,多少才願接受?”玉琴說:“我大致算了一下,按他這個數,我至少吃虧一千萬。”朱懷鏡有些吃驚,卻說:“生意上的事我不懂。但我想,高價也自有道理,他們就算是做一回房地產,當然是溢價出售了。我建議你們再談談。談生意嘛,是要靠談的。”玉琴笑了起來說:“你讓我感覺就像是皮傑派來的商業間諜。”朱懷鏡捏了把玉琴的臉,說:“我就是當商業間諜,也只會當你的間諜呀!”他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發熱,便掩飾著把臉貼過來挨著玉琴親熱。第二天上午,朱懷鏡一上班就打了皮傑電話,把玉琴的意思說了。當然沒有說得太細,他畢竟心裡有些鯁鯁的,就像自己在出賣玉琴似的。當天下午,朱懷鏡隨司馬副市長下基層去了。一去就是五天。回荊都是星期六,朱懷鏡把行李往辦公室一放,就去了玉琴那裡。開門進去,卻見玉琴躺在床上。朱懷鏡上前去,見玉琴原來醒著,眼眶子有些陷下去了。“你病了?幾天了?吃什麼藥了嗎?”玉琴勉強一笑,說:“沒事的。我還上著班哩。”朱懷鏡在玉琴的臉上不停地撫摸著:“你瘦了。”玉琴說:“告訴你,天馬娛樂城我們買下了。昨天成的交。”朱懷鏡問:“多少的價?”玉琴閉上眼睛,說:“二千八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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