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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愛鍋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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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頭子可不知道他的一句話攪得江阿醜苦大仇深,連累的豬脯失魂落魄。

此時他已轉向了蕭謠,正滿臉興味地打量著。

江阿醜暫且丟了自己的煩惱,只等著這頭大白鵝說出一句什麼不妥當來,也好懟一懟。

說他可以,要是說蕭姑奶奶,那便是在打世子的臉!

“小姑娘,來,這裡來!”

像是怕嚇著蕭謠,大白鵝土匪頭子話語溫柔,笑也燦爛!

這位漂亮得有些過分的小姑娘,就是賽鳳凰雞毛信裡所寫的那位堪比大力士的人?

不會吧?

土匪頭子伸長了白鵝般優美的脖頸:

這麼精緻玲瓏的小姑娘居然是個大力士?

轉念一想他自己這般英俊,都能單手抓起五十斤的麵糰子。土匪頭子對蕭謠便也多了幾分信心。

這兩人就這麼無波無瀾客客氣氣說了幾句廢話?

不嗆聲?

你來我往的唇槍舌劍呢?

“欸,你別薅沒了!”

賽鳳凰眼見江阿醜揉著臉揪著頭,有些心疼了。

玉樹臨風的醜醜,若薅禿了就不好看了!

賽鳳凰教夫不忘看美男,“嘖嘖,這牛大當家還挺俊吶!”

這真是個令人絕望的世道,一個土匪頭子居然也生得這般好看!

不過,他家菊花說得好:男人好不好,胳膊抖一抖。

江阿醜攢起胳膊,站直了身子,頗有些期待地在賽鳳凰面前翹了翹...

嗯,晃了晃臀....

“起開,別擋著!”

賽鳳凰的一句別擋著,直如一柄鋼刀插入胸膛?

那麼多日日夜夜,

是誰在偷偷看他的腱子肉?

賽鳳凰一臉的嫌棄讓江阿醜很受傷!

他和豬脯四目相顧,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深深..

深深的嫌棄!

說什麼同是天涯淪落人?這淪落人也得分好幾等!

呸,

豬脯覺得自己碰到這個茶葉沫子臉就點兒背!

誒?

江阿醜揉了揉額角,再顧不得心裡那點子傷。

怎麼一轉眼的功夫,蕭姑奶奶就做上了苦力了呢?

再顧不得心裡那點傷,江阿醜快走幾步急急說道:“蕭姑奶奶,您別動那個,我來!”

世子爺走前千叮嚀萬囑咐讓他照看好這位姑奶奶,這若是讓世子知道蕭謠兩手提木頭做粗活,指不定怎麼罰他呢!

“蕭姑娘讓我來!”

豬脯哪裡能讓江阿醜在蕭謠面前得了好?

他偷偷看了眼林雅庭,心裡有些酸澀地想:

即便大人虐他千百遍,但是他待大人永不變!

“阿醜,你且走開。”

賽鳳凰趁人不備衝著江阿醜擠了擠眼睛,小聲說道:“放心,世子爺若知道了也只會誇讚你!”

要說她賽鳳凰這麼多年屹立於土匪圈子多年不倒,前靠死鬼土匪頭子;後則是靠她用毒。

久而久之的,從用毒中也學會了看人。

什麼人用什麼毒這些都有大講究....

見江阿醜一臉看傻子似地看她,賽鳳凰啪嗒一下打了他的腱子肉,長話短說:

“死相,你就沒察覺你家世子對這位蕭姑..奶奶很重視?”

這還要你說?

個多話的婆娘!

江阿醜嫌棄地在心裡呸了一聲,調動了一臉的茶葉末子笑:“菊花你梭地對!”

“怎麼說起我們老家話了!”

也不知這話戳中了賽鳳凰哪裡,只見她抵了抵江阿醜興奮的宛如晨起打鳴的公雞:

“還別說,怪好聽的!”

這一開口,簡直若江水決堤,滔滔不絕。

從跟著江阿醜偷偷學用毒,到出嫁後下藥讓嗜賭的父親拉了半個月不下炕;從毒死了那鄉紳佔山為王到收服眾嘍囉……

好一幅驚心動魄的女土匪成長史!

蕭謠託著下頜讚歎:“真不愧是大當家的!”

其餘人等盡數拍手,江阿醜紅了臉頰熱了耳朵……

人家咬耳朵呢,這幾人怎的如此不知趣。

恰此時,咬耳朵的賽鳳凰說到動情處又拍起了大腿:“都是辜負我的人,死不足惜!”

江阿醜不由打了個冷顫,忙在心裡捋了捋:

嗯,自己分明是被辜負之人,不怕,不怕!

牛柑山土匪頭子最厭煩有人無視他的盛世美顏。

曾經就有過往客商見到他時面含譏笑,險些被他剜了眼珠子。

還是手下人看清楚那是個瞎子,還是個嘴歪眼斜之人,大當家的這才作罷。

就這他還有些耿耿於懷,一個瞎子行什麼商!

為了不讓瞎子禍害人家生意,大白鵝生生將人家留了兩年!

蕭謠看了眼膩乎不行的那兩人,慢慢坐回了小杌子。

說好的同是淪落人呢?

豬脯決定走開不看。走幾步又轉頭,見仍舊無人看他,不免憤怒又無助。

阿右忙給蕭謠遞了塊雪花酥,江阿醜關切著問道:“餓了?”

這不廢話嗎!

阿右淡淡瞥他一眼:“姑娘被你驚著不得要吃塊雪花酥壓壓。”

江阿醜:......

這傢什麼婢女啊!還能不能好好說話?

“別說了,看看牛大當家的要幹嘛?”

賽鳳凰指著大白鵝說道。

阿右忙忙走近蕭謠護著。江阿醜也站了起來。

只見,幾個嘍囉正哼哧哼哧地抬著一物過來。

“那是口鍋?”

轉悠過來的林雅庭驚撥出聲!眾人也都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毋庸置疑,這是一口鍋!

一口能盛下數人的大鍋!

一口被人端來擺去顯得鋥亮的大鐵鍋。

此時,大鐵鍋被重重放下五個嘍囉正蹲著喘粗氣。

這鍋太沉了!

松子好奇地自蕭謠肩膀滑下呼嚕嚕滾進了大鍋,瞬間就看不到了。

阿右忙上前,趴在鍋邊拿了根棍兒讓松子順上來。

小小松子順著細樹枝好不容易爬到鍋邊,卻被蕭謠順手撈起,點了點它的額頭“鼠肉太酸!”

咕咕咕!

松子將自己團成個球,不理無良的主子。

蕭謠淡淡看著於暖陽下熠熠發光的大鐵鍋,摸了摸下頜。

莫非有人同背鍋老頭有著一樣的愛鍋之心?

蕭謠也不做聲,只靜靜立著,端看土匪頭子行事。

“噗,噗!”

英俊瀟灑的大白鵝土匪頭子也不多說,先吐了兩口唾沫搓了搓後,又接了小嘍囉遞來的帕子細細擦拭。

蕭謠:....

這又是何苦來哉?真是個萬中無一的怪土匪。

“爾等看好了!”

土匪頭子扔了帕子大喝一聲。

只見他深蹲、手扶鍋子,臉色肅穆而又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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