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講了“當然不是”之後,她也講不下去了,因為正如我剛才的感覺,我們究竟是為甚麼而來的,連我們自己也不知道。
達寶也沒有再等白素說下去,伸手自我的手中,接過那一塊植物來:“在我的感覺而言,你摘下了這塊植物,其情形和拗折了一個嬰孩的手臂,沒有分別。”
我對他的指摘,實在無法同意,我立時道:“當然不同,拗折了一個嬰兒的手臂,等於謀殺了這個嬰兒。”
達寶冷冷地道:“現在,你也謀殺了這株……植物。”
我道:“仍然不同,嬰兒是一個生命。”
達寶道:“又回到老問題上來了,植物,也是一個生命……”他不等我開口,就作了一個手勢,制止我再講下去:“生命就是生命,生命沒有區別。”
我揮著手:“不和你作哲學上的詭辯,嬰兒的生命,和植物的生命,當然有分別。”
達寶道:“你只能說不同,不能說有分別!”
我勉強抑止怒意,但仍固執地道:“有分別。”
達寶道:“你的意思是,嬰兒的生命寶貴,不可以隨便毀滅,而植物的生命下賤,可以隨意摧毀?”
我點頭道:“不錯,就是這個意思。”
達寶用一種十分憤怒的語調:“這牽涉到價值問題,你認為嬰兒生命寶貴,那隻不過是因為你和嬰兒是同類。”
我不肯放過他,立時“啊炳”一聲,說道:“難道你和植物是同類?”
這本來是一句無理取鬧的話,達寶一聽得我這樣問,他的反應,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先是陡地一震,然後,立時轉過身去。他雖然沒有面對著我,但是我仍然可以從他的背影上,感到他的情緒極度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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