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他的態度十分可笑:“你想知道洪秀全楊秀清石達開那些人的樣子,有什麼用呢?”
他瞪大了眼望著我,一副失望的神情,還有一點很不滿意的神氣在內,看來他沒有在言語上對我不滿,已在是十分客氣的了,他道:“知道他們是什麼樣貌的,自然沒有什麼待別的意義,可是他們為什麼不讓他們的樣貌有任何留下來的可能,卻十分值得研究。”
他仍然望著我,想知道我還有什麼意見,我覺得他根本是在鑽牛角尖,很多西方“學者”研究中國問題的時候,都是這樣子的,抓住一點小問題,小題大做,可以寫出洋洋灑灑的論文來。
所以,我只是十分冷淡地道:“是麼?照我看——”
我正找不出該和他說些什麼話時,有人在叫:“演奏開始了,請各位到演奏廳去。”
這一下叫喚,正好為我解了圍,我向班登作了一個手勢,就不再理他,自顧自走了開去。
當我離開的時候,我注意到他的神情很失望,而且一副還想和我說話的樣子,可能是由於他看出了我的冷淡,而感到自尊心受到了傷害,所以沒有出聲,而我根本不想和他說下去,所以趁機就和他分開了。
演奏會自然精采絕倫,在四十五分鐘左右,當柴可夫斯基的樂曲演奏完了之後,在熱烈的掌聲之中,音樂家又奏了幾段小品,才告結束,賓客陸續離去,主人走過來向我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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