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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提議在寶芸的預料之內，但若是輕易就這麼答應，容易惹薛佳儀懷疑。因而寶芸沒有馬上答應：“眾所周知女子名節大於天，縱然寇暖是清白之身，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驗過，以後寇暖該如何自處。母親向來是不把丫鬟放在眼中，但寇暖幾次護我，與我一同患難，母親不將她當做一回事，女兒卻是將她視作姐妹的。恕女兒不能答應母親的要求。”

寶芸絲毫不讓，甚至不惜戳薛佳儀的痛處，將以往的事情拿出來說。

“俞大小姐這話我就聽不明白了，怎麼好好的一個千金小姐，說出什麼和丫鬟共患難的話來？”開口的是京兆尹杜明的夫人。

“杜夫人有所不知，就算是在自己的府邸中，寶芸也是幾番遭難，要不是幾個丫鬟拼死護著，還不知道現在寶芸會是什麼情境呢。”這次眾人總算是知道了宓月華的嘴有多厲害，平日裡只覺得宓月華不容易相處，誰能想到宓月華也是這般厲害的女子。

寶芸一句，宓月華一語，將薛佳儀逼的臉色通紅，嘴唇蠕動著久久不成言語。

看著這樣的薛佳儀，寶芸輕蔑一笑，她算是看出來了，薛佳儀就是仗著俞明江的寵愛驕縱了這些年，要是以薛佳儀自己的本事，或者說這些年俞府中要是再有姨娘分了薛佳儀的寵愛，只怕薛佳儀也不會過得這般愜意。

不過換個思路想，俞明江對薛佳儀也算是情深義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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